第67部分 (第2/5页)

为什么这么开心。

红笺的真实情况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赫连永代她向众人作了说明,道修们听说她和卢雁长也是自炼魔大牢里出来的,立时便将她认作了自己人,说话间格外透着亲近。

不知不觉间月亮移至了中天,夜晚感觉不出山谷上空还飘着那么重的烟气,抬头只见天上一圈昏黄,朦朦胧胧不是那么真切。这样的欢乐,到叫红笺有一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又是一通笑声响起,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突然撮唇而哨,起始响亮直穿入云际,引来一阵起哄的声音,而后那哨声突然婉转有了曲调,调子十分欢快,如游鱼戏水,飞鸟在天,众人觉着好听,齐齐喊了一声好,逐渐安静下来。

红笺听着听着,笑容却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这一曲《洞仙歌》说的是修仙之人于尘世间逍遥自在,无限快活,十分引人遐思,但红笺却不是初次听到,在那不见天日的玄武大牢,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这支曲子她听着季有风吹过无数遍。

红笺趁人不注意悄悄站起身来,离开了火泉旁边。

这个时候不要说赫连永,就连时常注意着红笺的卢雁长都被人拉着说笑,没注意这边少了个大活人。

只有何风几个因为魔修的身份,坐在一旁无人相扰,他抬头恰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隐入黑暗中。

何风怔了怔,亦悄悄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程情情登时发觉他要离开,欠身欲起,何风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留在原地,程情情顿时撅起了嘴巴,何风没有多看她,径自跟随着红笺而去。

红笺在前面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若这时候有谁发现火泉旁边少了她的踪影,想再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风跟上去,他遥遥见着红笺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抬头仰着脸,似乎在看天上的月亮。

此时那《洞仙歌》随着夜风仍能清晰地传过来,难得那道修口哨能将这支曲子吹得如此细腻动情,大约关在炼魔大牢里的若干年无事可做,只靠这个消遣,何风暗中赞了一声,暗自思忖她这么寂然不动,只一味看天是为什么。

此念刚生,红笺动了,她在空中舒展了一下双臂,随着《洞仙歌》的旋律做了个鸟儿飞翔的动作,然后便在那大石上由慢到快原地飞旋。

舞姿轻盈,曲调欢快,不知为何,何风却觉着那个月下独舞的人影向外散发着浓重的悲哀。

何风很快便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个身影转了一会儿停下来,她背向这边低下了头,两只手掌都在身前,削瘦的肩有些瑟缩,只看这背影,以他对那个人的熟悉,便可断定那人竟是在这么欢快的一支曲子中掩面无声而哭。

何风心中巨震,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将身体靠在了一旁的山壁上,仰天呼出了一口郁结之气。

耳际有声响传来,他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却见卢雁长一脸诧异地跟过来。

卢雁长还摸不清出了何事,奇怪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风目光直直盯在卢雁长身上,那一刹那他的眼神颇为严厉,到将卢雁长吓了一跳。

何风不等他再说话,先挥手施了个禁制,以防他惊扰到那边的人。

然后何风转过头去,卢雁长跟随着何风的目光望去,见到青蒙蒙月光下大石上的身影,不由失声:“方姑娘,她怎么了?”

何风冷冷地道:“她怎么了,你整天陪着她却不知道!你的精力都花在了陪那井小芸胡闹上,明天你们出发,路上就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若你还是不能叫她开心起来,不如早早让出位置,别在她身边碍眼。”

卢雁长怒急反笑,口里嘲讽道:“你算哪根葱,还给我机会?别作梦了,我让出位置,方姑娘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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