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不再等待那只该来却不来的雪鸽,旋身便跃下石楼高点。
他身形落在石板平台上,正打算施展轻功往马厩去,挑一匹好马赶回“白家寨”时,幽然若梦的笑音忽而在斜后方荡开。
他闻声侧目,瞥见孪生姐姐立在石栏边,风同样打过她的发、她的颊、她的宽袍大袖,乍然一见,确实十足肖似他。
“赶得这般急,要上哪儿去?”傅隐秀笑著,墨瞳都眯起细细两弯。
傅长霄不想多理会,举步要走,身后的奇迷笑音又起——
“你终于要回‘白家寨’了吗?好啊,咱们一块儿走!”
他步伐陡顿,冷声道:“我们谈过,我助你疗伤,你从此不再觊觎我的女人。”
“嘿,我只说要上‘白家寨’瞧瞧,又没要夺你所爱,你紧张啥劲儿啊?”
“给我离‘白家寨’远些,那地方不欢迎你!你敢踏进‘白家寨’一步,别怪我不念情分!”说到这儿,他又一次诅咒自己的心软。若要一劳永逸,他就该趁她重伤之际废掉她的武功,而非与她谈那个该死的条件!
傅隐秀还是笑,边笑边叹气,有几分无辜味道。
“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事儿,我只是要同你说,今儿个我在沧海之地的沼泽地,遇见一个好教人心动的姑娘,她不小心掉进暗沼里,我好心要救她,她却怎么也不肯,任我费尽唇舌,她就是不依。唉唉唉,如今只剩下这把银溜儿短剑,你要瞧瞧——”
她话还没说尽,傅长霄便已车转回身。
银蓝光芒交进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瞪住她把玩在手的短剑,银鞘上的玄晶石一闪一烁,几要夺去他的呼息。
他一个飞身窜来,快得不可思议,出手便抢到那把银剑。
近近端详,再确定不过,真是妻子的贴身兵刃!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
她没乖乖留在寨子里写信给他,怎孤身闯进沧海之地了?她脑袋瓜里究竟在想此一什么?
胸骨被过剧的心跳震得发痛,他利目一扬,直锁住面前仍笑盈盈的女子脸容。
“她人呢?”巨掌猛抓对方单腕,指劲惊人,厉声再问:“说啊!她人呢?”
傅隐秀也不呼痛,反倒笑容可掬,道:“我说,只要她乖乖陪我睡几晚,如同那夜在‘龙盘山’崖底,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便救她出暗沼,她不肯。我又说,不然让我好好摸几把、亲上几口,她也不肯。后来我一再相让,要她献上红唇香我几下,我便救她出来,她还是不要。唉,她不要我相救,我只好见死不救,你说她现下还能怎么著?八成睡到那片沼泽底下了。”
“你——”傅长霄暴怒,五官扭曲,骂也骂不出来,掌中运劲,立时发狠打向她膻中地方。
傅隐秀反应迅捷,早拟要挣脱他的钳握。
他掌劲刚聚,她也蓄势待发。
他朝她击去,她立刻摆脱他的铁掌钳制,不待他掌风袭至,她身已倏退,撤得远远的。
“我会杀了你!”傅长霄恶鬼般的狂吼响彻整座“傅家堡”。
然,此时尚有比杀人更要紧的事。
撂下话,他拔身而起,直接跃下好几丈高的石墙,如满弓所射出的飞箭,直奔堡外的沧海之地。
第十章 明月里寄尽情衷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傲气一旦被激起,小脑袋瓜中没有“妥协”二字,即便得付出巨大代价,只要骄傲不受折损,什么都不在乎。
隐秀提出的那些条件,件件全在为难她,他当然不允她答应。但是啊但是,时机不对啊!倘若真如隐秀所说,她失足掉进暗沼,身子一寸寸被沼泥吞噬,能及时救下她的仅有隐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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