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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夾克青年看著他的表情，似乎越看越有趣，歪頭看著他臉上的掙扎痛苦，嘴角的笑紋慢慢擴大。

&ldo;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就是‐‐要不，我當著你的面，殺掉你兒子;要不，你當自己兒子面，殺掉自己。怎麼樣，你選哪一個?兒子，還是自己?&rdo;

輕描淡寫的聲音說出殘酷的字眼，那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像是雷聲響在耳邊。而當年不是很明白的內容，此時再聽起來，卻讓陷入惡夢中的莊笙渾身發寒，肢體蜷縮成一團將自己緊緊抱住。

閉緊的雙目，淚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ldo;不‐‐不要‐‐&rdo;

尤如失群的雛雁，發出泣血般的哀鳴。

‐‐

選兒子，還是選自己。

對於男人來說，這從來不是什麼選擇題。

男人接過打手遞來的刀，對準胸口就要紮下去，忽然夾克青年一聲大喊：

&ldo;等等，別那麼著急嘛，你死的那麼痛快我怎麼有報復的快感呢。&rdo;夾克青年的手沒有離開孩子脖頸，甚至還在一點點收緊。孩子的臉一點點漲紅起來，眼中含了霧氣，卻拼命忍住沒哭。

夾克青年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聲音還在繼續：

&ldo;這樣好不好，我仁慈些，給你一個機會。你往這兒捅‐‐&rdo;夾克青年比著小莊笙的肚子，一臉真誠地說道，&ldo;捅個十來刀，如果沒死的話，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放了。&rdo;他說話時掐著小孩的脖子，讓孩子睜大了眼睛直直看著自己爸爸。

&ldo;哎呀哎呀，不要那麼熱情地看著我嘛，人家會害羞的，一害羞可就控制不好力道嘍。&rdo;夾克青年不知從哪兒找摸出一把裁紙刀，在小莊笙臉上比劃，&ldo;這麼嫩的小臉蛋喲，好想拿來做標本什麼的。哇，明亮又漂亮的眼睛，拿來做床頭裝飾怎麼樣?&rdo;

&ldo;你住手!&rdo;男人一聲怒吼，忍不住跨出一步。然後&ldo;咔嚓&rdo;一聲，夾克青年臉上的笑容仿佛靜止了似的，扭頭看過來，手按住小莊笙一隻胳膊。

&ldo;再往前一步，就不是扭折，而是直接扯斷了哦。&rdo;

小莊笙痛得臉都白了，可為了不讓爸爸擔心，他堅強地忍住了，他甚至還衝男人努力地笑了一下。

&ldo;爸爸，我不疼。&rdo;

小小的孩子卻不知道，他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話音，讓男人聽了更是心痛如絞。

&ldo;怎麼樣，想好了吧?其實我的建議，你如果真愛這個孩子，不如讓他現在就死了算了，我會讓他死得毫無痛苦，而你會活著離開‐‐否則的話，本來沒媽的孩子已經是根草了，現在又失去爸爸，你覺得他要怎麼在這個灰暗的世間活下去呢?我真的是很真心的建議，一般人我都不會跟他說這些的。&rdo;

縱然那張臉上確定是再真誠不過的表情，卻和惡魔的微笑又有什麼區別?

男人看著孩子的眼睛，眼神溫柔地仿佛包含了整個世界的溫暖。

&ldo;笙笙，你要記得，爸爸是愛你的，你是這個世界上爸爸最愛的人，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rdo;

話音落下，乾淨利落地一刀扎進肚子。

小莊笙再也控制不住，哭著喊了出來：

&ldo;爸爸!&rdo;

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人，手指痛苦地在地上抓撓，身體戰慄著。一聲一聲絕望的喊聲，從靈魂深處衝破喉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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