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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怪他，小莫、是、是個、好孩子。&rdo;

莊笙垂下眼帘，眼中悲傷瀰漫。

最先跑來的王琳，看到這種情形，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她捂住自己的嘴，壓下沖之欲出的尖叫。

史柯在旁邊輕聲問明情況。

除了老人外，還有一位受傷的警員。只是相比傷重的老人，他不過手臂被劃了道口子，並不嚴重，此時也顧不得處理傷口，只拿手用力捂住。

&ldo;都怪我。&rdo;年輕的警員低著頭，語氣充滿愧疚自責，&ldo;大爺是為了救我，衝過來搶刀時被傷到的。如果我再警醒些，早點發現兇手，就不會被偷襲，大爺也不會為了救我而挨刀子了。&rdo;

&ldo;不、不怪你。&rdo;老人氣若遊絲，卻還是努力轉動眼珠朝說話的警員看去，為他分辨，&ldo;他以為我有危險，為了、解救我才、才偷襲你，跟、五年前一樣。&rdo;

受傷警員聽得滿頭霧水，不解地問：&ldo;什麼跟五年前一樣?&rdo;

知道內情的史柯，聽後頓時更沉默了。片刻後，莊笙平板的聲音響起。

&ldo;五年前，有人跟他組隊進山找人，被莫問東當成&l;喪屍&r;殺掉‐‐就跟今日情形一模一樣。&rdo;

那警員聽後滿目愕然。

老人緩緩眨了下眼睛，眼神空茫地盯著虛空，聲音越來越低，&ldo;他只認得我，記得我，我身邊的，被當成怪物。小莫、很辛苦，別怪他，他只、生病了。&rdo;老人的眼睛慢慢閉上，聲音輕不可聞。

&ldo;我也不怪他，這是我欠……&rdo;

最後那個音沒有聽清，不知說的是&ldo;他&rdo;還是&ldo;他們&rdo;。

老人徹底閉上了眼睛。

黑子嗚咽一聲，頭朝老人方向趴在地上，再也不動，眼睛變得濕漉漉，流出透明的液體。

史柯讓受傷警員留在原地等待支援，自己繼續追捕。

&ldo;剛才那一槍他被打中了，一定走不了多遠。&rdo;莊笙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血滴一路向前延伸，他們只要循著血跡肯定能找到莫問東。

剛走出沒幾步，史柯轉過頭，皺著眉語氣不耐，&ldo;你還跟來做什麼?&rdo;

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奪走一條人命，史柯現在心情很不好，沒耐心再照顧小姑娘。

王琳咬了咬唇，有點不敢看史柯，但還是堅持開口說道：&ldo;我要親眼見一見這個人，還有、還有南南。&rdo;

被她這一提醒，想起中槍的莫問東還有個幼年妹妹，史柯眉頭不由皺得更緊。最後他沒再說什麼，默認了王琳的跟隨。

路上，史柯問了王琳幾個有關小女孩南南的問題。但王琳一直被蒙著眼睛，只能靠聽的，所知有限，也問不出什麼。

想到一會兒不知怎麼面對一個或許從未見地外人在山林中寂寞長大的小女孩，史柯只覺腦袋都痛了起來。

莊笙一路沉默聽著，沒有插口，只是不知想到什麼，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愕，然後慢慢化作一種深沉的悲哀。

時刻關注著莊笙的孟衍，察覺到他情緒變化，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邊更靠近了些，之後也沒再鬆開兩人相連的手。

血跡間隔越來越短，落在地上泅開的範圍也越來越大‐‐可以想見，往回走的莫問東，速度慢慢降下來，最後幾乎是拖著腳步前行。

莊笙的眼神越來越深，他變得更加沉默，一路上半個字都沒說。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