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大一块皮,肯定痛得很想哭。”

很想哭?不,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自从母亲离世,他再不认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掉泪。

一位白袍医师匆忙走过,姜穗青见到他,马上拦到对方面前说:“对不起,我们出车祸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撞到头,但是他的伤口很大,你可不可以帮他看一看?”

白袍医师年纪有点大,而且长袍及膝,不是短版款,他应该是刚调过来的正牌医师。

他走到庄帛宣身边,撑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他的瞳孔反应,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职业是什么、这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车祸时你有没有撞到头部?”

“我叫庄帛宣、二十五岁、博士班学生,我的车子和这位小姐的车相撞,车祸时我没有撞到头。”

“很好。”医师看一眼病历表,上面记录了他的血压,心跳和体温,情况并不严重,再看看他的伤腿后说:“稍等一下,会有护士小姐推你去照X光。”

将病历表放回他身旁,医师继续走往另一个方向。

见医师这样,姜穗青慌了,她扯住他的衣袖哀求,“医师,你要去哪里?他很严重耶,你为什么不帮他?”

“严重?”他看一眼泪流满面的她,问:“你觉得肠子露出来,脑浆被挤爆的人比较严重,还是庄先生的腿伤严重?”

他问得姜穗青哑口无言、缩回自己的手。

医师离开,她走回庄帛宣的床边,咬唇,好像医师伯伯给她多大的委屈受。

“对不起,不然你再吃一颗巧克力,好不好?”

关她什么事,干么道歉?他叹气。怀疑怎会有这样的女人?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不忍拒绝她的好心意。

“要不要把你包包里的巧克力通通拿出来?”

“只剩下三颗,通通拿出来不好啦。”她放低音量说。

“为什么不好?”他也学她轻言细语。

姜穗青看了看左右病床的人,嘴巴凑近他的耳缘,细声说:“这里的病人太多了,不够分。”

噗哧一声,他再也忍控不住,爆笑出声。

终于,护士过来推他去照X光。

当他被推出来,姜穗青第一句话问:“会不会痛?”下一刻,又要去掏包包里的巧克力了。

护士白她一眼,没知识也要看电视,谁听说过X光会痛?

再终于,穿白短袍的实习医师走过来,帮他缝合伤口,那个针看起来很粗,穿着肉,看起来很痛,最重要的是医师看起来很没有经验。

她牢牢地握紧他的手,他感觉到,她的手心渗着汗,并且微微发抖。

姜穗青不断对他说:“顶多痛一下,你没事的,你是好人啊,好人一定有好报。”

他不知道好人是不是一定有好报,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好人都能领到免死金牌,但他确定医师在缝完自己的伤口时,长长地叹一口气。

他说:“小姐,我也是好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个好人,会在实习的第一天被派到这里,缝合你男朋友的小腿?我在家里连针线都没拿过。”

医师自己说完,幽默微笑,而庄帛宣看着自己那道被缝得歪歪扭扭的疤痕时,也笑开。

两个“好人”相视而笑,而拼命说人家是好人的姜穗青却脸色发青,额头冒出大量冷汗,因为……穗勍来了……

“姜穗青,你这个笨蛋,今天才交车,你就给我撞人!”

随着他的句子结束,他站在姜穗青的面前,A好人怕扫到台风尾,迅速收拾工具、远离灾区,B好人因腿伤,而且拐杖尚未订制,只好乖乖躺在床上,等台风眼迫近。

庄帛宣当然知道这个台风是谁,事实上,他们才在下午通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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