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勤,顺势接过繁吹手中毛茸茸的椰子,掏了手绢在繁吹嘴边细心地擦了擦。让繁吹更哭笑不得的是华珧把手绢意犹未尽放在鼻侧闻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更细心地把手绢收入袖中,才为他轻轻拍打着背部。这让繁吹就因咳嗽而变红的脸更红了。
“看你这一笑,算是为方才我抛下亲王独自一人赎罪了。”
语罢,还毫无廉耻地在椰子口上舔了一圈,越发的变本加厉,回味无穷。一旁的繁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奇下华珧手中的椰子,赶紧喝完,视那椰子为烫手山芋般扔掉了。转头,不再理他。
“唉~~~~~”华珧故作忧郁地叹了口气,可声音大到足以在闹市中让离他一尺远的繁吹听到。到底还是心软,繁吹不情愿地靠了过来。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过些时日,我就要远征泽州了。从明日起,我便出宫练兵,再回来时,明年,后年,永远不……我也不知道。繁乾这是一步险棋,或者就是想,直接毁了我,我也不能不去。我……”
华珧想说什么,聪明如繁吹怎么可能不知?他们之间相欠的,只是一个承诺。
没错,如世人所说,他和华珧之间,确实存在着悖背伦常的感情。
他,他们,都很想告诉所有人,告诉天下。
这一生,唯一人不负!谁怕,天地不容!
“明年,今日,清秋节,不见不归!”繁吹站在漫天烟火下,身后映着无数灿烂的升起,破灭,像是映着百余年的人事终结,物是人非。这感觉,恐怕也只有他能感受到了,他承受过的苦痛,思念,人世轮转,远多于常人,不死不灭,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柔柔地笑,“本就是心知肚明,你却偏要我说出来,这么小孩子气,如何见得了血影刀光?”
“哼,你这样一个人,不说出来我怎么放心,保不齐你哪天跟个小娘们儿跑了,我会被你逼得哑口无言!”
华珧毫无顾虑地拖起繁吹的手,塞给他一块蟠龙玉佩。“替我拿好。”繁吹也顺手解下自己颈间的玉麒麟,“凯旋归来。”
华珧摩挲着略带繁吹幽香的麒麟。“还有一事,也应该告诉你了。”
“你想要的不只是我,还有这些?”繁吹袖手一挥,广袖盈遍八方。
“哈,果然聪明!我回来之后,可再不想被繁乾呼来唤去,束手束脚的,还总是不能和你在一起。还不如直接把他从皇位上拖下来,许你一生安稳!绝对!更何况他身体本就不好,其实他也算是个勤勉的好君王,只是可惜心胸太狭隘,是一代明君却不会成为一代仁君。
更何况,除了天下,我能给你的,都配不上你。”
一黑一玄。
一动一静。
一张一弛。
闹市中央,两个绝世身影就在这一片繁华中渐行渐远。
道旁高楼,转轴拨弦,有女浅唱:“展,文武定疆廓,惜,星陨似流火,风云散聚任评说……”
一语成谶。
☆、回转
不止那年!
大乾,永宁元年,四月,边城楚方。毒伤不愈,即将攻心之时,似在梦中被一团黑雾所救。
大乾,永宁元年,九月,临江岛。船撞礁石,欲沉之时,却莫名被冲上岛屿。
大乾,永宁三年,十月,西国祭台。伪军暴露,险死于乱军枪下时,时间却停滞了,他险死还生。
大乾,康成元年,八月,异族达尔达。半夜火烧营帐,似有一阵墨黑清风。主帐中只有他一人生还。
大乾,康成二年,三月,南岭山头。他险些被穷途末路的倭寇杀死,却又一次不明所以地,逃出生天。
大乾,康成二年,五月,北海盗船。他堪堪躲开那些被海上渔民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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