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以箭步如飞了。他要走快些,走快些才能和他们相遇,有一句话不是叫殊途同归么。三年之后,他会再见繁吹,百年之后他也会再见他爹爹,而他,只需要守住孤单,一味地向前去就是了。
他犹记得爹爹的那句话:“再难,也要走下去。”
好,他等!
☆、弱冠
“那你要是不想卖豆腐的话,青楼也有我的手下,我可以安排你去那里,很赚钱的。哦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头牌的名号,顺便帮你打响名号”繁吹喋喋不休,很了解的样子,还一副“陶木你要不努力自己养活自己我就真做的到”的表情。
“你都这么老了还是死不要脸的,丢人!”陶木伸手掐了繁吹一把。
“咦?怎么这是什么啊!“陶木叫起来,还险些跳起来,卧在他旁边的繁吹却紧紧抱住了他。陶木抬头一看,手上沾满了粉红色的液体,十分温暖,嗅起来是甜甜的味道。
“看,你把我对你满满的爱都掐出来了!”繁吹竟有些兴奋,顿时换来了陶木一个中指。
“老不正经的。这到底是什么啊!?”陶木有些抓狂。
“嗯嗯,我刚刚为了逗你,临时变出来的,挺好喝的,我这还有一罐,要不要尝尝?”
“”
屋内沉寂了几秒,转瞬两人爆出了大声的欢笑。
用这欢愉,来为明日的分离设宴,为来日的苦等饯行,为末了的重逢接风洗尘。
还果真是“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只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今君当远去,晗晗莫细雨,待君归来时,相与枕相眠。
陶木每天挣够了维持生计的钱便跑到东面的山丘上,望着来往的商队,铜铃声声。他极尽目力,也无法从过往的商人的兜帽下找到丝毫繁吹的影子。
延国的冰川,是在这世界的最东面吧。东面,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呢,也不知华珧去没去过
陶木每日就这样想入非非,抱着膝盖任凭春风和煦,夏风流火,秋风凄切,冬风凛冽。不变的是那陶木头顶的夕阳,溶金的金轮,像极了,日日注视着陶木的繁吹的眼,远处连绵的山峰吞进它最后一滴微光,末日般的无可挽回。
今年花落颜色改,陶木容颜依旧。
明年花开复谁在?陶木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失望。
已见松柏摧为薪。日日王者的那商队的骆驼脚步已有些虚浮。
更闻桑田变成海。不知繁吹可还记得大乾有个陶木?
丛菊已开过三遍,陶木已哭过三日,念过三年。
可,繁吹呢?
不知道,只能去问延国的冰川,只有它知道了罢。
又是一年,百无聊赖的陶木依旧在清秋节摆出酒菜,托着下巴注视着太阳在天空中划过的弧度,一点一点消磨掉陶木最后的耐心。
“什么人啊!说好了最多也就三年的!他是不是早就忘了我!还是在那找到了和华珧更像的人?亏我在这等了三年!繁吹你个死老头子!!!”
陶木是气急败坏了。他等了三年,也没想今天这样难受过。最后的期限或许才是最难熬的,就如同黎明即将到来前却是漫漫长夜中最黑暗的时刻。
陶木一脚踩扁了墙角的箩筐,又不知如何发泄的他急步在院内走来走去,却也不甚明白自己在难受什么。
“咿,好冷!”本一直低着头的陶木像是被钢针砭了骨般猛地抬头,还险些扭到了脖子。他感受到了一份比冬风更加刺骨的寒冷,还有一份比秋风更加冷彻的悲伤。可这时节,怎么会有如此寒冷的风?
陶木像瞎子一样茫然的伸过手去,慢慢的摸索着,妄图找到一个真相。
找到了!
可陶木却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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