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 (第2/4页)

白银进来,这千万数也是不容易凑。办成了这么大的差使,沿途漂没些,本就是正常的。再说,市大平,市小平,库平银,这里面的讲究多着呢,国舅不但没少收百万,反到替朝廷多催收了百万盐课,这是大功劳啊。”

大明朝的度量衡十分混乱,就是两的概念,在各地也不统一。甚至在某些地方,一个区域内,对于两的概念也不一样。收银子的,又是宫里的太监负责,谁敢在秤上跟国舅斤斤计较,就不怕回到宫里,被郑娘娘在公事上计较计较?哪怕什么错都没犯,左右几个奴婢,郑娘娘心情不好,吩咐拉下去打死,天家也不会多问一句。

马千里又道:“这几家里,都有些模样出挑的女眷,官卖之后,也是个收入。卖到坊司里,每年还可以为朝廷多赚几个金花银的,这个帐,朝廷亏不了。实话实说,要是没有国舅的面子,这么大的数目,漂没起码要三成。可是国舅这回派人全程负责,沿途盯住了银子,这一成不到的漂没,沿途官吏还要算一件大功,可以得天家的赏呢。我等这次前来拜见,还有一桩要事与国舅商议。以往两淮盐道,西商徽商,平分秋色。这盐课的事一发,徽商也算是伤了元气,几十年内,怕是难以出头。若是两淮盐道为洞庭商帮一家独大,日后,怕也是有尾大不掉之嫌,国舅不可不查。”

郑国宝道:“马员外说的也是个道理。这两淮盐业这么大的盘子,不能让一家全占了去。怎么?马员外不想开钱庄了,想来做做这食盐生意?”

“哈哈,国舅说笑了。我马家惠农钱庄才是根本,其他的都是小道。只是扬州之前原本也有我家开的钱庄,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管事人肯定要换人。来的新人,乃是我的族弟,他在扬州管着钱庄里那么多的存银,也得为这些银子找点出路不是?还望国舅,多多成全。我马千里是个重情义的人,定会对国舅有所补报。”

晋商能量非同小可,除了在九边做些国际贸易,与大明藩属往来互通,替朝廷援助塞外百姓之外。盐铁之利,晋商一样也不想放过。可是这回两淮盐案闹的太大,即使以晋商之强,也不敢不顾一切的跳出来与朝廷硬抗。只好选择丢卒保车,牺牲掉这几个纲商,同时扶植些新的商人出来。

郑国宝倒是十分好说话“想当初在河套股那事上,马东家的恩情,郑某始终没忘。您说的这事,我肯定也能尽力帮忙。至于补报云云,就把话说远了。我听说,九边上搞军屯,但是搞的不是太好,边军儿郎的日子比过去好过了一些,也还是有人忍饥挨饿。我看不如这样,若是几位员外,能给边军帮办些军粮、器械,再要不折现也行。到时候,拿着矿税监的收条,到了扬州按条支盐,税金等等,就可全免,连印花税也不必交了。还保证你们优先支盐,不知马员外意下如何?”

马千里明白,这是郑国宝在搞变相的开中法。而且收条是由矿税监开,不是边军开,矿税监的太监,全是万历挑选出来的亲信,替皇帝捞钱,丧心病狂六亲不认。自己想要从手弄手脚,成本上会提高一大截。但是眼下正是盐案闹的最大的时候,皇帝借着两淮盐案做文章,要打一打前者奸臣榜时,朝内清流的气势。这时候和国舅放对,未免不智,因此也都一一应下。

等回了盐政衙门内宅,蓝凤凰一脸不快的道:“夫君怎么把个阉人弄到内宅里,当真恶心死了。”

“凤凰,你可不知道。这阉人可不得了,那是宫里,我妹子的亲信。我也有事要问他,这人可是不好得罪。盈盈呢?”

“大小姐多精个人啊,早躲回自己房里弹琴图心静去了。只派了那八个女侠在那伺候着,那阉人见了秦妹子还问长问短呢,得亏我把妹子拉走了。不知道一个阉人,拉着个大姑娘要做什么。”

庞保见郑国宝来,忙起身施了礼,当到二人坐定。庞保笑道:“奴婢还说呢。忠州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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