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普天之下,万金难求。”

“与卿共赏百年奇观,乃伯辛之幸,而百年之后,会不会亦有人执笔书狂,编撰出一段风月佳话,流传于市井巷陌?而伯辛之愿,只盼去了那‘风月’二字,应了那佳人芳华,话曰白首。”道罢,吻上那冰凉的唇,吾寐思服,辗转反侧。

半晌过后,二人鼻息纠缠,四目以对,鄯伯辛忽然用手覆上阿钦的眼,叹息一声,缠上她的腰,吻咬她的后颈。

恍惚迷离之间,她忽然听见他若有若无道:“思卿往昔,割舍不已,情难自禁,三生有幸……阿钦阿钦,可是我命中良卿?”

可惜红烛灯灭,除去那声声轻喘,意乱情迷,早已看不清所有。

香气散尽,终是有惑无解。

*

时至盛夏,屋外早已酷暑难耐。

不想夜里忽来风雨,残灯摇曳,明暗不定。

鄯伯辛坐于花下楼与鄯仲卿一同饮酒,见那姹紫嫣红娇媚无骨的舞姬搔首弄姿,不由不耐的挥挥手,遣她们悉数离去。

鄯仲卿眯着一双眼,笑着关心道:“阿弟可是有心事?”

“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鄯伯辛颦眉。

鄯仲卿看了看窗沿,挑眉笑道:“或许是这雨下得太不是时候。”

一阵电闪雷鸣过,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二公子,有位姑娘要见您,”侍从通报道,“她说向楼下一看便知。”

鄯伯辛走到窗前推开帷幔,只见灯火阑珊,一袭青衫剪影,在窗下抬头守望。

鄯伯辛忽觉心跳如鼓,气息有些不稳的命令侍从道:“风雨交加之际,为何不叫人上来!”

“这……那姑娘说……”

鄯伯辛回首再望阿钦,见她笑着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罢了罢了,给我备伞,下不为例!”

待他撑伞走下楼去,阿钦已在雨中站了许久。

鄯伯辛匆匆忙忙将衣衫披在她身上,擦去她额上的雨水,心疼道:“怎地如此不懂爱惜自己……”

阿钦看着他,眼神有些飘忽,半晌,还是笑着说出早已酝酿于心的话语——

“公子抬爱,阿钦来向公子辞行。”

情有可原

“公子抬爱,阿钦来向公子辞行。”

忽然一阵暴风骤雨,惊雷炸响,鄯伯辛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衣衫湿透,冷汗连连,外面又是一阵风吹雨打,叶落根摇。

掐指一算,离那日道别早已过了一月。

他抓起床边的玉枕,想也不想就往墙上砸去。

不问过往,不盼来日,只求今日今时今刻携手,自己何时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阴晴不定?

而那人却视而不见,避而远走他乡,道是此生不再相见。

何其决绝,好一副冷心肠!哼!

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他继而躺下合眼假寐,竟愣是睡也不着。脑子和了浆糊似的,门外暴雨倾盆,听着那哗啦啦的雨声,便点点滴滴到了天明。

清晨,大雨初停,朝阳徐徐升起。

湿润的雨水并没有给大地带来清凉舒爽,反倒更像一种宣泄,朝云暮雨,在白昼来临的时刻竟痕迹全无。

服侍起身的仆从们推门而入,鄯伯辛也不耽搁,净了脸洗漱完毕,便把管家叫道身侧,询问后院的开支。

管家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鄯伯辛不知为何总有些提不起精神,摆了摆手,只随口添上一句:“夜里遣几个人过来,好生服侍。”

“这……”管家为难道,“怕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后院那些人呢?”

“不瞒二公子,府里的侍妾早都打发走了,后院也鲜有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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