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页)
了酒水药物之后,过不多时便眼神呆滞,张口伸舌,荷荷呼叫,似乎口渴非常;同时气喘不止,一手按着心口,滑坐在地。殷迟一伸手扯开了那人胸前衣衫,只见那人瘦骨嶙峋的胸膛之上,颠扑起伏,心脏直欲从身子里跳出来。
殷迟站起身来,对着这人发了一会儿楞。康浩陵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瓶里是甚么药?你何以要折磨于他?」殷迟道:「我就是不明白瓶子里所装为何,才要在他身上试验。」康浩陵道:「这是你在天留门里摸取到的,是罢?既是天留门之物,还能有甚么好东西了?」他本要说「在天留门里摸来的」,却觉得不应该径自怀疑殷迟窃取他人物事,天留门虽然看似阴毒,说人窃盗也是不该,便改了口。
殷迟望着那人满地打滚,那人此时不断试图伸手去按身上肌肉,但手臂软软垂下,呻吟不止,似乎全身不但痛楚,兼且无力。殷迟浅浅一笑,道:「是我偷来的没错。此时不看个清楚,他日天留门若是拿此物对付你我,怎么办?你是好人,天留门或许不至于找上你,我可就难说了,总得先看看自己的死状。」
康浩陵摇头道:「这全是一片歪理。天留门人倘若以毒药对付我,我自然要跟他们周旋到底。倘若技不如人,着了道儿,那也就认了。事先知道死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死?」他说这几句话时,心里一动:「不知他取到我毒针解药没有?」随即又想:「他如得手,定然会拿出来救治我;若是没有,这一问岂不令他尴尬?我何必婆婆妈妈地追问于他?」在他心中,殷迟有药瓶在手,突然得知许多天留门的秘密,那么他为自己冒险走了一趟天留门,定然无疑,即便没能取到解药,自己也承他的情。
只见地下那人一阵抽搐,呼叫之声忽转低沉沙哑,双眼翻白,身体僵直,倒像中风之症,却还是不死。
殷迟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够啦。」挥剑割断了那人喉管,忽道:「你左臂之毒可有蔓延?」康浩陵道:「是蔓延了,也不严重。」殷迟道:「我在天留门中打听到,那是慢性毒,蔓延之后,要全身僵瘫而死的。因此我一夺到解药,立刻买来快马,日夜不停地赶路回来,替你救治。请你将上臂衣袖拉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细针,一个白色瓷瓶。
康浩陵拉起衣袖,问道:「你怎知定是解药?」殷迟道:「我探得清清楚楚。康大哥,你信不过我么?」脸色竟然颇有患得患失之意。康浩陵一怔,说道:「自然信得过!我是信不过天留门人哪。你全身而退,我已经很是欢喜,即便你抢到的是假药,我也见你的情。」他这话实是肺腑之言,心道:「殷迟这人性子甚是敏感,我随口问一句,这疑惑谁都会有,可他还是要在意。我刚刚差点说溜了嘴,他也听出我说他瓶子是偷来的。真是小孩子!」他自己比殷迟才大三四岁,但已自觉是个大人了。
殷迟面露欣慰之色,但随即转为肃然,细细看了一下中针之处。以康浩陵的年纪,过了这许多日,那小小一枚针儿刺出的伤口竟未完全愈合,可见毒性奇特。只见殷迟将那细针插入瓷瓶瓶塞,对着细针略一吮吸,随即将细针另一端插入伤口之中。那一带已经麻痹,康浩陵全无痛觉。康浩陵心想:「原来解药是一种药水,这细针必定中空,因此可以注入解药。」见殷迟拔出细针,又去吸取解药,接着再将之注入自己上臂,反复施为,便道:「我来就好。你这样反复多次,难保不会误饮那药水。虽说是解药,但怎知道没有别种毒性?若真是解药,我吃下一点不妨,你没中毒,吃了说不定要出问题。」
殷迟低着头专心注药,说道:「不,我来。」声调甚是执拗。方才康浩陵问他解药是真是假,他实是相当在意。须知他自小并无同侪友人,在无宁门虽备受尊重,却被迫少年老成,众人连同母亲在内,眼中似乎只当他是个明日的复仇杀手,全不关心他的日常交游。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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