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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去?」
殷衡不答这句,一本正经地道:「因此我马上要娶你进门,刻不容缓。我要在你身上打明标记,连你肚里那个,一并标明是我所有,如此我便可放心远行,谁也抢你不去了。」应双缇手一摔,嗔道:「甚么打明标记?我又不是牛羊货物。」
殷衡意气风发,抓住她手不放,笑吟吟地道:「我娶了你,也就是在我自己身上打了表记,有甚么不好?我很开心啊!我们这等人,行礼也无须看日子,不如便在这里拜了天地?」应双缇失笑道:「这是坟地哪!」殷衡欢然点头:「正是,我说这才是吉兆呢,这是说,咱们无论生死,怎么也分拆不开。」
他不顾应双缇羞涩,便在墓地之中、众人眼底、两人「坟墓」之前,连吻应双缇好几下,说道:「青律的遗愿,要我们替他过太平日子。太平日子的第一等要紧事,再没大过娶妻生子的了。」又像孩童般摇晃着她手,叫道:「啊,我们现在就跟青律说去。」
殷衡说这话时眼中辉芒流动,应双缇直到今日,仍似看见一对天星般的双眼,犹在两人约定埋骨之处照看着她。忽听殷迟唤道:「阿娘。」
侧头看去,只见儿子站在五步之外,提了一盏灯,换了一袭黑衣,黑得像是原野上的天幕。恍惚间,应双缇眼前见到天星瞬间陨落,只剩无尽暗夜。
………【第十九章 敷药(一)】………
殷迟解下背上一个小包,取出件黑色披衣来,轻轻搭在母亲肩上,见袖子垂在两侧,应双缇并未好好穿上,他也不说甚么,只开门见山便问:「阿娘,黑杉令究竟在何处?我这一年,见到了好些险恶人事。我知道娘或许不愿多听外边的事,但有人处心积虑要取得令牌,却也是实情,须得提防。」
应双缇道:「你不说,谁会知道令牌在无宁门?」殷迟心中震动,天留门之事万万不能说,不自觉将手上的灯放到背后,好隐藏自己的表情,踌躇道:「那些人是很厉害的,对令牌的下落,心里多少有数。」
应双缇抱膝坐在树下,一手抚着身边一片平坦的土地,动作轻柔缠绵,就像在轻抚丈夫脸庞,却带了一身幽怨。殷迟知道父亲骨灰及一副薄棺,便是埋葬在此处地底。应双缇垂首道:「你阿爹退隐之前,我就最恨西旌,累得我为他担惊受怕;他退隐之后,我恨的是黑杉令。可他对这事如此着紧,我只好让令牌跟他一起去。」
殷迟身上一阵寒冷,问道:「娘是说是」
应双缇略略抬头,神情平静,道:「我也恨他,枉自为这物事送了性命,全没顾念我。既然他要,那便让令牌随在他身边入土去。」轻轻在地上一按:「令牌已与骨灰一同封在棺中。我,此生决不愿再见到黑杉令。」
殷迟向来明白母亲性子偏激,却决计想不到她会让黑杉令殉葬,一时似有种极大的不祥预感,又说不清是甚么。他心中极度地不舒服,慢慢弯低了身子,将灯抛在地下,那灯随即灭了。殷迟抱头跌坐了下去。
应双缇有些疑惑,抬起一双明澈如少女的眸子,问儿子道:「你怎么了?」
殷迟胸口郁滞难当,似欲作呕,心中一片混乱,也在问自己:「是啊,我怎么了?」
应双缇没再追问,转头瞧着白杨,又道:「你没见过黑杉令,不知道其质地奇特,因此我没将之焚烧。我当年大可以把令牌带到中原,兴风作浪,报复那些恶人,但是我没这么做。」她心中说道:「我可没他和江?那样的本领,我要害人,恐怕反先受害。」
殷迟连打几个哆嗦,心下逐渐明白自己的惊恐何来:「天留门人、晋王手下谋士韩先生、江?,还有西旌赤派不知算不算这些人究竟要图令牌的甚么,我不知道,然他们一旦发现这秘密,定会来掘坟取令,阿爹死在地下也不得安宁。」一手握住腰间短剑,才勉强让自己颤抖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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