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页)

?因此小人从不敢自认高明,做事总是要谦虚为上。」

冯宿雪大怒,猛地坐直了身子,道:「你暗指我自认高明?甚么恶果?你倒说说!」

老秦道:「将来哪天,贵客取了药性不纯的丹药去,吃出甚么后患,回头还不找天留门的晦气?那与交不出货有何分别?」吸一口气,再不理殷迟在旁,又森然道:「只怕比断货还惨。到那时吃下丹药的不知会有多少人,不知要误他多少事,那贵客自己,说不准还是军法治罪。他若能不被他上头那位处死,还有不灭我满门的么?」

殷迟一凛:「军法治罪!那『贵客』是韩浊宜,这许多年来,他从天留门得去的丹药,都让晋王的军士吃了。就不知道是甚么名目的丹药,甚么『神凝』、『魄定』的,不知有何效用。」

又想:「康大哥也想弄明白这事。他不知我便日夜住在天留门,我在此查到了甚么,该及早跟他说,还能一起查出真相。」忽地有些怅然:「错了。康大哥要查这事,是为了他师门和西旌有渊源。我跟西旌却是死仇。咱们干一样的事,却不是同路人。」

冯宿雪双手紧握,凝视老秦半晌,才抑着怒气道:「那你便给我想个法儿罢。既要如期交货,又得不出差错,还得维护池水性子不变。你老人家办不到,还有谁能办到!你这么了不起,然则天留门的满门性命,是你的事!下去!」

老秦既不答应,也不反驳,重重磕了三个头,领着手下由长索上离开。

殷迟仰头看去,只见那数人上升到第一个平台,便从空中钢丝飞身而去,接着他视线被山石遮没,看不见老秦等人去了哪里。瞧来通往池底炉火又或是药房的通道,是在第一个平台之旁的山壁。

天留门人散去后,池边仅余三名守卫和冯、殷二人。殷迟与冯宿雪面面相对,并不稍动。

冯宿雪犹有余怒,闭上眼稍做吐纳,静心片刻,这才睁开眼来。见殷迟还在原地瞪着她,且神色有些奇怪,但她早习惯了这少年一脸别扭,也不理睬,说道:「你也上去罢。」殷迟却道:「我有话说。」瞟了那三名守卫一眼,要她将这三人也撤去。

冯宿雪蹙了蹙眉,却也知若不依他,他定会在这里与自己僵持到底,自己也不想对他用强,何况自己在此,若有外敌进来,也自不惧,于是吩咐那三名门人攀索离开。待那三人冉冉上升,越过第二个平台,便问:「你有甚么话说?」

殷迟仍不答话。冯宿雪道:「他们已去得远了,听不见。」殷迟「嗯」了一声,就是不回话。众人散去后,他仍站在原地,与冯宿雪距离甚近,而此时地底洞窟中只剩他二人,这么近距对视,颇为怪异。冯宿雪一挥衣袖,待要站起,这才发现裙子一角被他踏住了,方才她全神关注池水异变,竟没发觉,于是轻轻伸手去扯裙脚,要他退开。

殷迟身子微微一动,似乎明知踏住了她裙脚,却不让开,瞧了自己脚下一眼,又盯着她看,眼神既是紧张,又有些期待,颊上还有些红晕。冯宿雪道:「你不说话,那便上去!把脚拿开。」

她既直言,殷迟只得退开,面色却仍是说不出的古怪。冯宿雪招手道:「咱们一起上去。」殷迟一怔,她黑衣闪动,已伸手揽住了他腰,纵身上了长索。殷迟被她带起时自然运起轻功,二人这一跃巧妙洒脱已极。冯宿雪也感到了他的姿态轻盈,一边扯动长索,一边轻声道:「你确是一块学画水剑的大好材料。西旌赤派武功都不怎地,我猜猜,你刺杀那头目,是凭轻功和一击即中的快剑,并未花力气跟他缠斗罢?」

殷迟暗忖:「我跟康大哥当街打了那么久,她如真派人到成都打听,这事瞒她不住。」正待要答,低头看见她额前一缕发丝在长索上升当中扬起,飘到了她唇边。她将发丝咬住,随即吹开。这满是风情的动作一做,殷迟忽然强烈感到她身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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