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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舌，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弟妹，你……」

蘇清顏微笑地看著他，「南哥。」

不是。

紀南突然感覺心有些痛，是替蘇清顏感到痛。

沒了母親，一時間這個如同噩夢般的消息，怕是誰都會接受不了。

更何況內心又向來無比敏感的蘇清顏呢。

他張了張口，溫柔地勸慰道，「你……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紀南上前一步，伸手將面前的蘇清顏給抱在了懷裡，「我總歸也算是你哥哥了，乖，想哭的話就在哥哥面前哭吧。」

懷裡的人卻是猛地伸手將他給整個推開，「什麼哭？」

蘇清顏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噗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南哥，你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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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這到底是人生，還是上天跟她開的一場玩笑戲呢。

笑到眼淚花兒都飆出來了，她卻是渾然不自覺。

她說，「又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有什麼好哭的？」

紀南一杵。

「你……」

蘇清顏嗔怪道，「南哥，我大病初癒，你就不要說那麼多啦。」

她的小手在不停地摳著床被的一角，嘴上雖是笑著，可眼裡卻是漸漸地泛起了一層層的薄霧。

紀南就這樣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可到底卻也沒開口說些什麼。

蘇清顏的眼神閃躲了幾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我到底是患了什麼病？」

怎麼會嚴重到要去動手術的地步？

她不是個傻子，身上有沒有動過刀子，自己到底還是知道一些的。

蘇清顏拿起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紀南抿了抿唇，說，「腎衰竭。」

「哐當」的一聲。

透明的水杯隨著女人這不經意的一鬆手，掉落在地上，頓時碎了個四分五裂。

細碎的玻璃渣灑在地上，開出一朵有一朵淒婉的花……

紀南心一跳，驚呼出聲，「弟妹，你沒事吧？」

滿地的殘渣碎片，著實是把人給嚇得不清。

紀南的眼皮子跳了跳，這幸虧沒有傷到蘇清顏什麼，要是傷到了……

那到時候沒能跟老三說個清楚，那他紀南該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蘇清顏抓了抓床被，臉上費力地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沒事，不用擔心。」

紀南上前去抓著她的手左看右看，確保沒受到什麼傷後這才猛地鬆了一口大氣。

「你可是個媽媽了，以後可千萬不要這麼不小心知道不？」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口卻是在直發著虛，具體蘇清顏是因什麼才會摔掉的杯子，除了在場的這倆個當事人，怕是也沒有什麼人知道罷了。

蘇清顏沉默著，並沒有當即就開口回應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

「南哥，我問你一件事吧。」

蘇清顏微顫了顫眼睫『毛』，眼睛緊緊盯著床的一角，嫣紅的唇動了動，裝作不知情般問道，「那……是誰給我換的腎臟？」

其實一切不用紀南提醒，她也知道，也該知道是誰了。

紀南看著她，神『色』複雜。

忽而，他嘆了口氣，「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不是嗎？」

紀南說，「我剛剛跟你說過了，田阿姨她……去了。」

所以。

是誰給你換的腎臟，答案顯而易見。

哪知蘇清顏卻是猛地轉頭朝他大吼一聲，「不要說！」

紀南驚愕之下，竟是看到她眼裡浮出的劇烈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