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一八事变”的专题,内容大同小异:日军势如破竹,锦州沦陷,少帅沈子彦,食君之禄,不思报国,不思雪恨家罹复仇,外敌当前,不思驱逐,温良和善,可称贤王,可获今年诺贝尔之和平奖……

沈司令,沈司令!漫天都是沈子彦的舆论报道,言辞过分,夸张至极,让他看见铅字就作呕。

叶珣一时生气,竟将手中的报纸撕成两半,还不如看画报,香烟相机的代言女明星好歹养眼些。

门口乎传一阵轻笑:“这是跟谁生气呢?”

叶珣回头,见是父亲推门进来,爽朗的样子仿佛心情不错,这是叶珣大病初愈的那次谈话后父亲第一次驾临他的房间,期间叶琨来过几次,告诉他,父亲奇迹般给了他一个独立团,让他快些养好伤,好好干。叶珣低头看看自己左右手中各抓着的半张报纸,无比弱智。

“哦,”叶珣索性扔了报纸,满不在乎的拍拍手,“解闷儿。”

“解闷?”叶启楠嗤笑出来:“我喊席先生过来跟你读读书解解闷儿?”

叶珣顿时一副吃瘪的样子,想跪坐起来,扯疼了伤口摔了回去,夸张的吸着气,在床上弹了两下。叶启楠就喜欢他这幅讨巧的样子,不记仇,仿佛几日前的呵斥责打从不曾发生过。

“过来,”叶启楠招呼他,“爹看看,还痛不痛。”

叶珣不情愿,也没拒绝,像只虫子一样蠕动到床边,任父亲掀了被子,将他的睡裤拉下一截。

原本白皙的臀上不堪入目,一条条紫痕横贯左右,从腰至胫布满皮肤,突兀起来的檩子比之前更肿,破皮的地方或结痂,或有些发炎。手指轻轻一触,便感到床上的人身子一颤。

“爹!”叶珣含糊的解释:“手好凉。”

叶启楠皱了眉头问:“你洗澡了?”

叶珣支吾着,冷不丁被父亲躲开伤口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声音清脆,火辣辣的痛,不情愿的解释:“不洗澡要长……”“毛”字没说出口,看父亲面色不善,叶珣闭了嘴,抓了只枕头抱着,老老实实趴回去。

“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叶启楠微嗔,沉着脸斥责小可:“你是怎么伺候的!”

小可惶惶,两腿都有些打颤。

叶珣见状,忙替小可解围:“爹别怪他,他听我的话而已。”

叶启楠伸手狠戳了叶珣的额头,回头吩咐小可:“再去找陈大夫来瞧瞧!”

一星期后,青城下了很大的雪。

大雪一下就是几天几夜。清早睁眼,拉开窗帘,用毛巾捂华冰花结满玻璃的冰花。几乎已经看不到窗外的世界,大雪覆下,簌簌的,密密麻麻的,天空是灰红色的,窗台上积满厚厚的雪。

小可望着窗外,玩笑说:“小爷,你可以堆雪人儿了。”

叶珣弹了他的脑袋,前天老王将车停在后院清洗,没有开进车库。不料夜里下了雪,第二日起来一看,大雪已淹没了车顶,十来个下人一起清扫,才将车子“挖”出,将院子清扫干净。如今普通的车辆已经难以在路上行进,千万不要雪灾才好。

依然如往日,下楼给父亲请安,然后用早餐。

父亲不在房间里,在客厅,二哥也在客厅,军装上粘着雪片,刚从外边进屋的样子。

“爹,早,二哥,早。”叶珣点头打招呼,笑的眉眼弯弯的,让人清爽。

叶珣打量着叶琨渐渐被融化的雪水浸湿的衣服,这么早,又是这样的天气:“二哥出去了?”

叶琨笑笑,算是默认,接着刚才跟父亲交代:“青石滩的两个渔村,雪太大,压倒了十几家民房,聚集在村口闹事,这才打伤了警察,惊动了军队。”

叶启楠“嗯”了一声问:“死人了没有?”

“死了两个,”叶琨说:“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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