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一挑眉角,却笑了:“别告诉我,紫华君连一场内乱都平定不了!”
白初宜没有笑,也有动怒,只是凝了神色,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易庭殿下并未威胁到您的王位,更没有威胁到东岚!”
“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立他为王!”易洛一手拍碎那只封匣,木屑四散,有一些更是刺入他的手心,几滴鲜红的血珠滴到黄褐色的地上,完全看不出痕迹。
白初宜皱眉:“立储是先王的诏命!”说完,她转身进了后帐,不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拿了一只紫檀木匣与一方干净手丝帕,绕过桌子,走到易洛身边,搁下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托起他的手腕细看他的伤势。
“你写的,不是吗?父王那么信任你,你一句话就能定乾坤!即便不能,想怎么写不都看你的笔!我知道,当时连萧漠都在外殿!”易洛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她从紫檀木匣里取了银针,小心地为自己挑去掌心地木刺。
“先王想知道的是家父想立谁!”白初宜挑出最后一根刺,不看伤口流出的血,只是将丝帕递给他,随后收起银针。
两人的动作、姿态都显示着彼此相当亲密信任,但是,语气却淡漠疏离。
易洛没有包扎伤口,只是将丝帕紧攥在手心,冷冷地盯着白初宜,目光凶狠,似乎想威胁什么。
合上木匣,白初宜抬眼看向易洛,眼中满是嘲讽的笑意:“很遗憾,家父就是想立你!”
这句话比任何话都令易洛发狂!
“够了!白初宜……”
“你是他唯一教导过的王子。”
在易洛开口的同时,白初宜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陈述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令易洛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怒火也一点火星也不剩。
易洛不由颤抖了一下,随即被掌心的痛唤回心神,而那方丝帕已经被染红。
白初宜说完那句话便已移开目光,盯着桌上的紫檀木匣,淡然地道:“你以为先王会接受除你之外的其它答案吗?那份诏命,你要谢你的父王,谢你的姑父,就是不必谢我!”
“够了!”易洛无法令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颤抖的声线太过明显。
白初宜伸手抚过木匣光滑的边际,没有再说话。
帐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得令人觉得窒息,易洛从未如此痛恨安静,他想说什么,可是,却无话可说,良久,其实应该没有多久,他终于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既然我是东岚的王,谁留谁去就只能由我决定!”
白初宜转身,看着他的目光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冷漠了,不透一丝情绪。
“紫华君,你效忠了,请你记住并仅记住那个誓言!”易洛看着白初宜,只是静静地看着。
“臣敬从王命!”白初宜没有眨眼,低头行礼。
两人各自退后一步,重新回到君臣的位置,从一年前开始,对他们两人而言,那种距离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近了……必有一人遍体鳞伤!
远了……血缘、承诺、责任……太多的东西将他们紧紧联在一起,无法远离。
易洛将丝帕绕在手上,缓缓地道:“紫华君,那天在维谷外我们只谈了一件事!”
白初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往下说:“现在,明河谷地的大局已定,我们可以继续谈了吗?”
“王请讲。”白初宜轻轻颌首。
易洛却轻笑:“朕讲?还要朕讲吗?把你的亲卫留给朕,拦截朕的诏命,你会不清楚柳家的计划?”
“臣知道。”白初宜并不否认,“但是,您占据王位正统之后,他们毫无胜算。而且,您也说了,那是柳家的计划!”
“易庭就那么无辜吗?”易洛冷笑,“他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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