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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权势地位,这两个人几乎不相上下,投靠杨凌?刘瑾掌管东厂,那是自己的直系上官,得罪了他恐怕今后要举步维艰。投靠刘瑾?杨凌能把谷大用踢下去,把自己捧上来,难道就不能再来一次?何况刘瑾会把自己当心腹么?我能有今日全是杨大人一力保举,以怨报德,人所不耻。再说:如今看来锦衣卫是和杨大人站在一起了,此外还有西厂苗逵,与杨大人也走得甚近。就凭刘瑾扳得倒杨大人?杨大人这棵大树不倒,我这个猢狲还怕没有安身立命的所在?想到这里,戴义脸容一整,肃然一揖道:“多谢大人提醒,咱家离开京城日久,耳目闭塞,如今人事更迭,许多事都不甚明了,以后有什么存疑难决的事,还请大人多多提点。咱家蒙大人两次再生之恩,这身家性命就托附给大人了。”杨凌心中一宽,忙也还了一揖,说道:“戴公千万不要这么说,昔日若无戴公传言警讯,杨某必定一脚踏进范亭设好的死局,这份恩情杨某也一直记在心里,杨某愿与戴公同气连枝、守望相助,这托附之语,可是言重了。”
第229章 只待东风
杨凌和牟斌同车而行,杨凌侧身问道:“牟兄,邵镇抚如今可好?”牟斌颔首道:“还好,他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无端被下狱关押,心中有些气愤难平,我放了老邵几天假,让他在家散散心。杨大人,为帝王者深忌身边近臣结交外藩,我把此事举诉于皇上,皇上真的会不在意么?”杨凌摇头一笑,说道:“我早说过当今皇上没有什么心机,不可以常理忖度,再说刘瑾深受宠信,是不会因此受到冷落的。”牟斌有些失望,颓然道:“既如此,这件事不说也罢,免得平白得罪了宁王。”杨凌神色一动,急忙道:“不可,你既已侦知此事,务必要说于皇上知道,否则早晚必是一桩大罪。”牟斌诧然道:“这是何故?”杨凌怎能说出宁王将来必反,锦衣卫专司藩王、官吏逆反大案,既已侦知可疑举动却不禀知圣上,将来清算起来,凡知情者人人有与逆反者同谋之罪。他含糊笑道:“此中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了,大人当知杨某决不会害你,说出来不过得罪一个藩王,不说出来却有十分的凶险,此时种因,将来才知结果,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牟斌惑然点头道:“好吧,牟某一切听大人安排,一会禀报皇上便是。”豹房内,一间布置华丽却不够肃整的房间,正德皇帝斜倚在榻上,对面坐着一个毕恭毕敬的白须老者,看他眼窝凹陷,带着几争异域色彩,一袭白袍和那别具特色的帽子,竟是一位回教的阿匐。阿匐恭谨地道:“穆罕默德对信徒们说,我明天为大家表演移山倒海,你们都来看。第二天真的来了许多人,穆罕默德对着大山高喊:‘大册,你过来!’大山一动不动。穆罕默德又喊道:‘大山,你过来!’大山照样不动。于是,穆罕默德说:‘大山既然不过来,那么只有我过去了。’阿匐道:“穆罕默德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既然无力改变环境,那么就要改变我们自己。无论是山来,还是我去,达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放得下。”正德忍不住笑道:“一样么?呵呵……或许彼此接近的距离是一样了,可是朕怎么总觉得怪怪的。”阿匐道:“皇上富有四海,可是一样有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抱着这样达观豁朗的态度,就不会蒙蔽了自己的神智……”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悄悄闪了进来,穿着一件大羊皮袄,松松垮垮得像个小孩子,可是手里却执了把拂尘,看着不伦不类。他低声细气地道:“启禀皇上,杨凌、牟斌求见。”“哦?他们来了?”正德翻身坐起,对老者道:“且先退下吧。”老者忙起身施礼,悄然退了下去。正德道:“快宣他们进来,”然后又转身对谷大用笑道:“朕还是不能理解,穆罕默德居然可以这样解释,朕问你,如果你跑去乡间对百姓讲你有如何如何神通,招揽他们做了信徒。然后有朝一日你来上这么一出,会怎么样?”谷大用陪笑道:“回皇上,老奴可能会被乡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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