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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形隱入黑夜，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意，背後星星三三兩兩，沒有一顆能比得上他的眼睛明亮：「那我走了，悄悄咱們明……後天學校見。」

「你別喊我小名。」宿清瞪他。

「哦。」霍遲只哦，不說以後還會不會這樣叫他，「我回去了。」

「等等。」宿清揪著衣擺，有點為難。

霍遲雙手抄兜回過頭，「怎麼了？」

宿清垂著腦袋，聲音很小：「剛剛當著我媽媽的面說的話，不是真的，希望你不要誤會。」

霍遲頓了下，嘴角的笑意停住。

在這個格外安靜的夜晚，宿清與他所站的距離不遠不近，一個站在台階上的燈光下，一個站在門外的黑夜裡，霍遲從他不對勁的聲音里，猛地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哪句？」

宿清鼓起勇氣：「我沒有想跟你當好朋友。」

這句話說出口，有將近一分多鐘那麼長的時間裡，單元樓梯口寂靜到詭異，宿清抬頭看向霍遲，在這不算近的距離里，他沒辦法看清霍遲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好半晌霍遲才開口，聲音像被什麼東西扯著，支離破碎拽著濃濃的不解：「你在說什麼啊？我們……」

他那張能言善辯的嘴好像失靈了，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迅速將宿清反駁回去。

「我們不是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嗎？！」霍遲急了，「你前幾天剛剛答應我的，你不能反悔！」

宿清也急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霍遲現在一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不相信，超大聲：「那你為什麼寫我名字，你還給我折那麼多紙星星說想跟我耍朋友！你還拽我一起去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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