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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养着,连腿上的伤也是用的上好药材,可她倒好,转眼就对我下手,哎,家门不幸。”

墨宴嘴角勾了勾,深邃暗影的唇边潜藏讥诮,“可是我怎么听说,老弟那侄女,压根就是个双腿不|良于行的废人,她怎绑的你?”

说着,他视线还上下将古仲打量了遍。

古仲尴尬,他转身随便寻了张椅子,在下首坐下,“她身边有个老婆子,不知来历,身手了得。”

墨宴似乎有了点兴趣,他坐直点身,食指点在扶手上,沉吟片刻才道,“那么,古老弟来我这,是要打算如何?”

本来这种家丑之事,不宜宣扬出来,即便古仲想如何古绯,那也是古家关上门自家事,可这会,古仲是根本不敢回古家,既然古绯连绑他的事都当真做的出来,他便担心,还有什么是古绯不敢做的。

是以,他逃出来后,径直就往小墨家来了,且就还等着墨宴那么问,“自然是要将那贱丫头赶出家门。”

他国字脸不复平日的威严,眉目间有恼怒和愤懑。

“赶出家门?”有清朗如月的声音蓦地响起,大开的书房门边,青衫烟雨的墨玉华施施然走进来,他眉梢斜挑,嘴角含笑,斯文又俊朗的问,“古世伯是要赶谁出家门?”

古仲更觉难为情,他能在墨宴面前说那番话,可有小辈在场之时,他便觉面上无光。

墨宴将古仲的神色看在眼里,他轻笑一声,扬起下颌就对墨玉华道,“那个叫古绯的,玉华可有了解?”

猛然听到“古绯”二字,墨玉华心头不自觉一跳,可他面上半点不显,自顾自地坐下,示意下人倒盏茶,这才回道,“见过几次,怎的了?”

随后,墨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末了,他问,“玉华,可有法子,为你世伯解围?”

墨玉华摇着手中折扇,皱眉想了想,“世伯可知古绯非要开拍卖会的目的何在?”

这话像是闪电,嗤啦一声撕裂古仲脑海之中的黑暗,他竟从未想过古绯做这一切的背后隐藏了怎样的企图。

见古仲那模样,便知他多半是没多想了,墨玉华遂道,“我观古绯,是个聪慧不若一般的女子,若只是单纯的深闺姑娘家,又怎会有那般不俗的制墨技艺,且之前就向世伯要求在铺子里有管事位置,这些桩桩件件的事,都说明……”

说道这,墨玉华顿了顿,手头折扇啪的展开,洁白扇面一树墨梅铺天盖地的瞬间绽放,“她早就在谋划什么!”

古仲想起很多的事,从古绯被古将带回古家的那晚上开始,假道人的突然疯癫,致使她绝处逢生,后来和妻女的不和,慢慢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的刻模价值,让他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使手段将之同古家绑到一起,就为她手上的那点技艺,一直到现在,他看到她身上的越来越无法舍弃的可利用的东西,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古老弟,”墨宴开口,“我看玉华对你那侄女颇有一番了解,不若将这事交由玉华去处理如何?”

古仲回神,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得表情沉重地点头应下。

墨玉华一点一点的将折扇又收拢,下垂眼睑遮掩的氤氲沉光,从眼瞳之中漂浮不定地落到底,像冰块入水,很快就不见底。

待他抬眼之时,那张俊朗如月的脸上又已经是儒雅浅笑,“世伯不必担心,我会好生劝劝阿绯的,毕竟她只是个姑娘家,年纪也不小了,纵使身有不便,以后也是要嫁人的,所以这铺子里的事,哪里是她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