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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时行要被贬去泗水关?那个穷得只剩土的泗水关?”莫不离反问道,语中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阿烈点头道:“是,先生。正是那个最穷的泗水关,武将视之如放逐,文臣畏之如死地,四季风沙漫天、田间种不出一点作物。虽与赵国接壤,却因为土地太过于贫嵴,赵国都不愿意来攻打的泗水关,江仆射便是提议将吕时行贬去那里。若是吕时行去了泗水关,太子母族吕氏,就真的完了。”
“江家,果然与桓家不是一路的。”莫不离冷润的语声自黑暗中传来,似带笑意,又似讥嘲:“既然这是江仆射的意思,那就依他的便是,我们也不必出头了。你回去叫你的主公老实点儿,什么也别说,除非太子求到他跟前来,届时他可以顾一顾‘兄弟情谊’,去求个情、卖个好,但也不可太过,免得龙椅上的那一位又起疑。至于吕时行,便叫他终老于泗水,这辈子也别回来。”
“是,先生。”阿烈躬身应是。
虽说是接连的两个好消息,可房中的气氛却仍旧显得压抑。
莫不离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像是他的人已经消失了一般,好一会后,他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淡声道:“如今最堪虑者,反倒是青州。”
阿烈闻言,罕见地点头表示了同意:“是,先生。原本安排在那人身边的人手,这一、两年间竟折了个七七八八,尤其是上京地动那一次,一下子便损了好几个。”
“天不助我也。”莫不离叹息地道,整个人仍旧隐在夜色之中,唯语声幽幽传来:“五十里埔一事后,又损了一个冯茂,我们的线便又断了一根。留在青州的人手,如今已经没剩多少了。”
“先生恕罪。”阿烈再一次开口请罪,虽然他的语气中并无请罪之意,“杀冯茂是我的意思。壶关窑不声不响便易了主,挑动此事的幕后之人也就是那个叫周木的贱民如今却踪影全无。我担心冯茂早就露出来了,故命阿蒸借此时机清掉了这条明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54章 断青州
听得阿烈之语,莫不离淡然一笑:“留冯茂一命,本就是为着必要时最后用一用。无论计谋成败,他已是弃子。你做得很好。”
阿烈躬了躬身,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我已经往青州递了信,叫他们见机行事。另,阿蒸所说的那个偷袭他的蒙面女子,青州那边并没查出什么来,盖因那个人身边的仆役全都是田庄来的,细细查清尚需时日。再,先生交代的事情,那边也在着手安排,因为没想到阿蒸会失手,故还要等些时候才能看到成效。还有,何敬严满门皆亡,秦家受此影响,最近的护卫力量比往常强了不少,阿焉几次潜进秦世章的书房,皆是半途叫人打断了。依我之见,阿烹与阿焉此时倒处在弱势,故,先生所欲者,不可强夺,唯以智取为要。”
“哦?”莫不离自黑暗中走了出来,清冷的月光映在他的半边脸上,似明若暗,“青州那边连这些小事都查不清么?内宅诸事我们的人也如此无力?还有,秦家的护卫也变多了?”
“是,先生。”阿烈应道,随后躬了躬身:“这也是我安排失当,不曾顺应局势的变化,一些事情的尾巴便没收拾干净,该除去的人也没来得及去除。”
莫不离却没理他,而负起两手,在榻边来回地踱起步来。
不知为什么,他此刻的神情竟是极为郑重,甚至还带着几分肃杀。
踱步了好一会后,他勐然停住了脚步,转首看向阿烈问道:“你最后一次往青州递消息,是几时的事?”
阿烈躬身道:“是五日前。”
“你在信中说了些什么?”莫不离又问道,面色越发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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