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第3/4页)

惨,这个女人永远也逃不出我为她准备的命运。

十五岁的我,俊美的如娘亲一般的容颜是山庄的恐惧,我却偏偏温和的顶着谦谦儿郎的面具把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当看着那张苍老垂暮老者似的男子惊恐的瞪着我时,我放肆的笑出声。

怎么?德高望重的落庄主也会做贼心虚。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我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得意而邪恶。

孽子。

仿如用尽了生命的咆哮声在耳侧回荡,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开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爬起的男子,我嘲弄的扬起手中黑色的药丸。缓慢而坚定的掐住男子抗拒的头颅,冷漠的看着那颗泛着黑暗的冷光的药丸,滚入了他的喉咙,一如多年前他们那般漠然的看着我柔弱无辜的自缢在白绫上的娘亲一般。

最毒妇人心,我咬着牙冷笑,自己果真是低估了那个手段了得的女人,即使一张昔日祸水的容颜被扭曲的失了颜色,依旧可以镇定的等待着我的大意,这个女人就是潜伏在丛中的蛇。

哈哈。女人胸有成竹般露出丑陋的笑颜。落之轩,落家庄我可以给你一半,只要你交出解药。女人鄙夷的看着我,看透世事一般的嘲弄,似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权。平静的斜睨着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置一词。落家,的确在世人眼中娘亲的不贞,连带的让我的血脉受到了质疑,对于落家来说我不过是个不清不楚的孽种,而我的所做正是昭显了我的野心。

直到女人在痛苦的呻吟中扭曲着身躯,我也没有眨眼。落家,独步武林的落家,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痛苦而阴冷的墓穴。为了毁掉它,我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莫离,这个外人眼中性情不定的少年,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就那么平静冷淡的看着被毒性吞噬的我,任由我咬着牙承受着蚀骨的疼痛,却丝毫没有救人的打算。直到我被折磨的失去了知觉,眼前最后的一幕仍旧是那个少年干净的没有杂质的黑眸,对别人生死无动于衷的冷然。

鬼门关前兜转了一圈,我缓缓睁开眼,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身体的酸涩和疼痛让我蹙起眉角,眼光流走在简单的竹屋中,我一霎那的迷茫在看到那道一面之缘的身影时沉到了湖底。莫离,瞪着他手上弥漫着苦涩药味的青瓷碗,我越发的困惑,我不懂他救我的目的。

当那个少年展现出干净如湖水一般的笑容时,我终于知道那些阴晴不定的传言的意义。莫离,单纯的如孩子,一言一行全凭喜好。而我带了太久温和的面具,想要挣脱这样丑陋的灵魂,我不是儒雅俊俏的翩翩少年,我只是顶着一张俊美容颜的恶魔,比莫离还要邪恶的内心,促使着我把那样少年视为唯一的兄弟。

燕楼,我可以肆意释放内心嗜血的杀戮,这里没有谦谦君子的落之轩,只有令人恐惧惊慌的燕楼楼主啸靱。

轻轻的擦拭着手中血魂剑,由衷的笑意自眼中闪现。那道幽冷凛冽的寒光让我的灵魂颤抖,兴奋。燕楼从来都是以血还血的狠利,而我的血魂则是让人丧胆的利剑。血魂,江湖上传闻,见血封喉的血魂?出鞘剑,流血河,过黄泉,祭血魂。血魂一旦出鞘,必要见血。

血魂就是我的意志,当幽幽的青蓝嗜血吞噬着一片暗潮时我内心的邪肆得到了祭慰,血顺着剑锋流动,缓缓的,妖艳异常。

我以为这世上除了莫离,没有人是不畏惧这柄喜欢鲜血的利剑的,偏偏那个女子就那么独立独行,让我此生难忘。我轻轻的弯起唇角,即使不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我也可以想象,必定温和的如破冰而出的春水。

第一次见到她时只瞧着一团雪白的裘绒,那个我瞧不出容颜的女子被莫离怜惜的揽在怀中,玩味的打量着柔软的雪裘,莫离那双干净平静的黑墨因为它而染上了世俗的波动,不再那么冰冷单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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