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不这样又怕事情来不及,本来嘛,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前面就是双义帮的总舵所在了,最好令他不要溅血,鼻腔里充满了那股子粘腻的腥膻味,呕得慌。

像一头狸猫,在黑暗中不带一丁点声息,项真烟雾般飘然来到二郎山前,一条青石道路绕着上山,可是,除了白痴,谁也知道这条大道走不得。

静静向四周打量了一阵,项真终于飞身进入道旁的嵯峨石隙中,他谨慎的往山上攀着,很快他已安然过了六道明桩暗卡。

小心翻过一条丝似的细索,细索上挂着一串警告的铜铃,再绕过一排困好的枕木,三处硕大的“弹拿石灰包”,一片用木栅围成的寨墙已然在望。

十六名灰衣大汉把着栅门,栅门之前有一根旗斗,一面灰色绣着两个并排的大白义字的旗在夜风里凛凛作响,栅墙之上,但见人影晃动,刀光映闪,倒真是有一番防卫森严的景象。

附近暗处,栅门边高吊的两盏气死风灯照不着了,项真伏下身来,双手抓住栅墙墙根,缓缓用力,不一会,那些粗如大腿,用钢丝铁钉紧缚钉牢的栅墙便被他硬生生拉开了一个尺许宽的缺口,钢丝的崩断声轻微的简直听不到,只是被分开的栅木上半截栋微有点倾斜而已。

项真迅速钻了进去,有数十栋大小不一,或用木筑,或用石砌的屋舍业已展现眼前,远远的,在一个高起的坡上,当然另有一栋特别巨大宏伟的白色建筑。

往里面闪入了不多一会,项真已发现一个灰衣大汉正匆匆向自己这边走来,他隐在一处屋檐的暗影里,大汉走过去的刹那,项真的手指已点在这人的腰眼上。

连吭也来不及吭一声,项真一把将这汉子扯了过来,对方那张惊恐的脸上充满了惶惑,项真在他背心一拍,低沉的道:“朋友,若想要命,就不准叫嚷,否则,明天的太阳你就看不到了。”

大汉张张嘴,又急急点头,项真冷冷的道:“晏立的未婚妻在哪里?”

“谁……谁的未婚妻?”大汉是似不明所以,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项真又重复了一遍:

“晏立,有一脸大胡子的那个晏立。”

那汉子“哦”了一声,惴惴的道:

“晏立反了……他的那个姘头现在囚于大牢……大牢就是往前去不远的那栋麻石屋子……”项真抿抿唇,朝前面所说之处一瞧,不错,有栋用大麻石砌就的房子,阴森森的独筑在一块空地上。

大汉咽了口唾液,又道:

“今天两更,晏立的姘头就要处死了,大约是用火刑。”

项真有些奇怪的看看这汉子,因为他没有问这些,而这人却自动说了出来,大汉明白项真的意思,他苦涩的龇龇牙。

“不瞒这位好汉,晏立的事咱们帮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谁是谁非大家嘴里不说心里也有个数,何况,小的与晏立一向交情也不恶,小的明白好汉是来营救晏立那姘头的,这女人不是个夭折之像。”

项真笑笑,道:

“既是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不过,朋友你得暂且歇一会。”

说着,项真双指闪电般点在这人的“晕穴”之上,这汉子哼了一声,像瘫了一样软下去,刚好在墙角为他留着一块不容易为人察党的好位置——条铺着木板的干沟下面。

几个纵跃,项真已到了那间大麻石房屋的右侧,那栋石屋建在一片空地中间,没有任何遮掩,石屋外,可以看见四名灰衣大汉正抱刀齐立,石屋周遭亦有数条人影在往来游巡,假如要接近石屋,这片隔在中间约有十余丈的空地,是一个最大的妨碍。

轻轻吸了口气,项真正想站起来,却不料一阵突然的晕眩感袭来,眼前黑了一黑,他急忙摔摔头,奇怪的用手揉揉额角,怎么会头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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