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叫我先生的。”
见她皱眉扭头,嬴珩收敛起玩笑,沉声道:“不与你闹了,你安心在这里洗,干净的衣裳已经准备好了,照你的尺寸缝制的,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木盒,又将龙榻上厚厚的垂帘放下,便大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一会,她就听见有人搬动东西的声响,待全部安静下来,韩文殊才掀开垂帘,她偷偷扫了一眼,见暖阁再无他人,才从帘下钻出,舒舒服服洗了个干净。
韩文殊缓缓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锦布经过胸前、肋下,已经小臂和修长的双腿,上面斑驳着深深浅浅的疤痕,那些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痕迹,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人重新拼接好一般,触目惊心,韩文殊最初见到这些时,只觉得震惊,她惊骇于古代的战场,到底是多么残酷,才能将一个战士的身体撕碎了又修补好。
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对于这些疤痕,她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当她昨晚褪下罗衫,将自己呈现在他面前时,她并不觉得难堪,直到他的眼神由震□□得心痛,又慢慢染满愧疚后,她才忆起自己这具残躯是多么的破败。
嬴珩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伤疤,韩文殊心头温暖,他并不嫌弃她,她看懂了他眼中的心疼。
“要我帮你么?”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韩文殊正出神,嬴珩已经走至她身后,他将桌上雕琢精致的木盒打开,随手拎起一件单衣,细致地为她穿上,又驾轻就熟地将里衣、外衣依次穿好,手法娴熟,全不像一个被别人伺候长大的皇帝。
韩文殊穿越到这个朝代后,生活起居一直由灵鸢照顾,古代人等级森严,穿衣繁复,单这一点,她确实不如嬴珩。
“你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怎么这种事干得这么熟练?”韩文殊抬起两边胳膊,方便他系上腰带,嘴上却调笑着。
嬴珩不以为然,将衣饰全部佩戴齐全后,才淡笑着回答她的问话,“除了祭祀或是大典,其余时候都是我自己更衣。”
“为何?”韩文殊不解地问。
“没什么。”
嬴珩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又瞬间被他的含情脉脉所掩盖,然而韩文殊看得分明,她凤眸一转,朝他狡黠地笑,“你会害羞?”
嬴珩盯着她衣袍下的曼妙身姿,笑得隐晦,声音温煦如风,却带着一股邪风,“虽然是我亲手给你穿戴整齐的,但是我也不介意再帮你扒下,看看谁会害羞。”
韩文殊闻言向后退了一步,十指拂过身上华丽的绸缎,颜色款式都是她平日里常穿的,应是昨晚她睡熟后,他命制衣坊的宫女赶制的。她忽然觉得胸前好像少了些什么,韩文殊下意识地划过锁骨,便有些惊急地朝床榻走去。
她掀起锦被,急急在榻上寻找着,嬴珩有些困惑地跟上前去,正要开口询问,只听韩文殊大笑一声,一抹碧绿便晃在眼前。
“终于找到了,我还担心它丢了,昨日就丢过一回了。”韩文殊怜爱地看着那颗翡翠珠子,小心地收到怀中。
嬴珩站在床边静静伫立,一言不发,片刻后,静下来的韩文殊也注意到了他的失神,不由得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嬴珩那双似桃花似凤眸的眼睛自始至终一直盯着床榻,他眼中有淡淡哀凉,虽已经极力掩饰,却还是瞒不住韩文殊的眼睛。
昨晚巫山云雨,龙榻早已一片狼藉,虽然韩文殊在外人面前所向披靡,威武冷傲,但实则内心与闺阁少女无异,对此到底还是羞涩,出于掩耳盗铃的心态,一直没敢正视这张床榻,即便起身,也未敢多看一眼,刚刚她掀起锦被,使得被褥露在外面,一览无遗,上面斑驳的痕迹昭示着他二人昨夜的放纵。
然而,只消一眼,韩文殊便了然了嬴珩的心思,以及他神色中的阴冷悲伤。
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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