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么关系,我姥爷哑口无言。见曹舵爷转身要走,我姥爷说他的二弟是24军驻西昌的邢团长,曹舵爷抬手就给了我姥爷一大耳刮子。人群散去后,我姥爷骂了句“死嘎崩儿,你小子甭着急,等我活剥你皮!”
一个看守的土匪抬腿就朝我姥爷裤裆飞来一脚。恰好赶马人来了,二话不说也朝着看守土匪的裤裆飞起一脚,对方跟我姥爷一样叫唤着手捂下身,呲牙咧嘴蹲在地上。赶马人不会想到,就是他帮我姥爷出气的那一脚日后有一天会救了他一命。我姥爷缓过来后,站起来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赶马人说,你说的是啥子?
我姥爷说,那些人一说曲木打铁就放了,咋不放我呢?
赶马人说,那些人认识曲木打铁。
我姥爷说,曲木打铁是什么?
赶马人说,曲木打铁是彝族人,在大凉山。
我姥爷说,我不认识曲木打铁。
赶马人说,曹舵爷的规矩不管是曲木打铁还是倮伍木嘎,只要你认识彝族人,随便说一个名字,都放。说曲木打铁最管用。
下午又一次问话时,见我姥爷神情自若地说倮伍木嘎,曹舵爷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叫我姥爷说说西昌的邢团长,比方什么长相,多大岁数,有何与众不同的特征等等,意思是想拿我姥爷寻开心。我姥爷开口没说上几句,曹舵爷的一张笑脸就变了样,又经几问几答,曹舵爷忙起身跟几个弟兄到外面去了一会,然后回到屋里,把手枪还给我姥爷,说“想不到你真的是邢团长的大哥,这下我也要喊你大哥了。”我姥爷说,“呢抹,你认识我二弟?”曹舵爷说,“整个凉山只要是活人,哪个不晓得邢团长?当年他在雅安当团副的时候,我们连孝敬的机会都找不到,后来他去了西昌,就更加没了机会。”
曹舵爷说话时用的是一种很荣幸的口吻,还表示乐意派人护送我姥爷去西昌。
我姥爷说,不用护送,呢抹,我走南闯北啥都见过,一个人去西昌不算啥。
曹舵爷说,大哥你开玩笑,凉山是彝族人的天下,不比其他地方,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哪个独自进山还能活着回来。
我姥爷说,呢抹,不会有事。
听我姥爷连说了几次呢抹,曹舵爷眨了眨眼睛。
他说,你要是信不过我老曹,我马上派一伙人马,先去西昌跟你兄弟打声招呼,请他派人出山来接你,否则你在路上出事,我们吃罪不起。
我姥爷说,我离开这儿以后,呢抹,我的事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曹舵爷说,说得轻松,到时候邢团长大人跑来兴师问罪,我想懒都懒不脱。
我姥爷猜不透土匪究竟是真怕二弟,还是想借机跟二弟套近乎,只好搪塞。
他说,呢抹,你看着办好了。
曹舵爷嘀咕了一下呢抹,看看旁边的弟兄伙,又看看我姥爷,不再劝了。
晚上,我姥爷听见隔壁的屋子里,曹舵爷又吼又叫,跟手下人发起火来。他怪那个赶马人瞎了眼,骂那个踢人的看守不长眼睛,还后悔自己上当打了人。骂到最后,非叫那两个家伙立即快马去西昌报信,补救一下。两个家伙求饶说,光他俩去西昌,不死在路上才怪。曹舵爷哗啦一下拉上枪栓喊叫说,是死在路上好,还是马上死在山上好,随便选!
我姥爷后来对解放军军官交代说,他在山上只给土匪做过饭,别的什么也没干过。土匪怕他跑了,成天把他关在大院子里,什么也不准干,院子四周还有土匪背着枪站岗。他说山里的土匪都长着马一样的大###,好几次从山下抢来女人摁在一张卸下来的大门板上操,操完就把人送下山放走,从没叫他也操几下。有个被抢过一次的骚娘们后来自己找上山来,土匪们乐坏了,争抢起来,曹舵爷把人都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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