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 (第2/5页)

走走才是。亲戚,亲戚,越走才能越亲。”

王七娘垂了眼恭顺地道:“娘娘说得是。”

与她说过许多次也不过就是这样子,刘昭仪眼里闪过一丝不喜,勉强按捺下了,问道:“六郎还没回来?”

不等王七娘回答,安六便已经走了进来,含着笑,潇洒地给她行了个礼:“孙儿见过祖母。”

刘昭仪扫了眼他身上的衣服,淡淡地道:“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我和娘娘有话要说。”安六嬉笑着上前替了王七娘的手,扶着刘昭仪往寝殿行去,讨好地道:“祖母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孙儿换过衣裳了。”

刘昭仪“哼”了一声,道:“你个小猴儿从小想做什么能瞒得过我去?说吧,你又做什么坏事去来?”

安六微笑道:“孙儿在祖母面前自是从来瞒不住也不敢瞒的,也多亏祖母护着孙儿。孙儿才能有今日。”

刘昭仪冷哼道:“你到底是我的亲孙子,又孝顺,我不顾你要顾谁?但你要记着,你父王还在受苦!前程未卜,他若是倒了,你别以为你就有好日子过。没人会留你的命,你只有死路一条!只怕还死得很难看!”说到后面,已经是声色俱厉。

安六露出几分惶恐。立即就要给刘昭仪跪下:“孙儿一直谨记祖母的教诲,从来不敢忘了父王的生养之恩,更明白没有父王,孙儿便是死路一条。”

刘昭仪冷冷地看着他,告诫道:“还有王府里的人,你母亲和兄长侄儿他们。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倒霉任人拿捏,不然,你倒是出气了,却失了助力,孤家寡人一个能成什么事?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看看康王府那一窝崽子儿。可不像你们互相攀咬得这么欢。”

安六真诚地看着她道:“祖母,虽然平日相处得不是很愉快,但孙儿自小秉承您的教诲,晓得轻重之分。到底是至亲骨肉,不管怎么闹都是关起门的事,对着外头那是要团结一致的。您想想,孙儿什么时候不顾大局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倒也符合安六的性子,刘昭仪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我是晓不得你在想些什么。我此刻也没其他好办法,只能指望你。我只盼望你晓得利害关系,别自作聪明把自己给弄死了。”

安六不肯起身,反倒举手发誓:“祖母的话孙儿不敢有忘,孙儿若是有异心,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刘昭仪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慈爱地笑了,亲手去扶他起来:“来来,说说外头现下如何了?我适才听说,午后莫名消失不见的许樱哥已经回了含章殿,却又听说那边打死了个皇后身边往日得用的大宫女晓芳,长乐急巴巴地往太极殿请人去了。定是出了大事!”

安六就着刘昭仪的手起身,却还不坐,恭顺地亲手给刘昭仪奉了茶,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叫老天有眼,贱人自有贱人磨,只可惜不能看皇后的嘴脸,真想看她气得吐血的样子。”刘昭仪有些不过瘾地叹了口气,转着手里的念珠轻声道:“但愿你父兄能逃过此劫,顺利入京。”

“祖母放心,父亲绸缪已久,当不至于轻易就让武戴等人得了手。”安六垂眼退下,出了正殿,自立在院子里默默计算。朱后已然病入膏肓,即便许樱哥顺利逃回了含章殿,也不会轻易就把自己看到的丑事说与朱后听,但含章殿半夜惊动圣驾,说明朱后的确是病情有了反复。那这大宫女晓芳可就死得有些有意思了。许樱哥究竟是如何离开延寿宫的,帮她的究竟是什么人?芙蓉宫为何如此孤注一掷,胆大包天,她们凭仗的是什么?看来想知道真相,还得继续去探查才是啊。

安六仰头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越想越入神。王七娘站在偏殿的窗前,厌恶地看着他的背影,将一朵插瓶用的娇艳月季扯得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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