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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说话,传出去可是要惹大祸的。”
“怕什么?如今谁还敢与府上争锋?人家都在说啊。在皇后娘娘殡天之前这册封太子的圣旨必然能下。”白氏有稍许尴尬,却也不太放在心上,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外面又有冯家带来的亲信把守,少不得又凑近了几分,低声道:“今日我来,另有正事。”
冯宝儿见她神秘兮兮的,少不得打起精神应对:“如何?”
白氏道:“前些日子你让你哥哥去打探的那件事有点眉目了。”
冯宝儿真正来了精神,连忙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道:“怎么说?”
白氏道:“果真是有那种说法的,你哥哥前些日子一直打听不着。今日早间才突然得了个消息,说是这许家二娘子与她那族兄许扶其实是亲兄妹!真正的许家二娘子早在若干年前便夭折了,这许扶与许樱哥是在天福一年前后突然间出现的,先是许樱哥被人从乡下庄子接回来,再又是许扶成了许彻夫妇的嗣子。”
冯宝儿蹙眉道:“口说无凭,就这样算什么?”
白氏道:“这不是怕你急么?所以先来说给你听。许樱哥既是养在乡下,那便去乡下寻找当年的老人儿一探便可知道真伪。这个你哥哥已使人去了。就是这许扶,说是来自许氏的老家绛州,父母亲都已死绝,但族人却不曾死绝,何况他来时年岁已经不小,更好打听。但就为难在,绛州如今是晋王的地盘,咱们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冯宝儿似笑非笑地道:“真的伸不了那么长?嫂嫂,祖母与母亲都晓得的,这许樱哥是我的死敌!若非是她,我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父母双亲又何至于要这般同他们低头伏小?”
白氏心说,这是你自己不会做人做事所以才拖累了家中人,可又不敢说出来,便只道:“妹妹的意思是要非追查清楚不可?”
冯宝儿狰狞了面目道:“当然!”又压低了声音笑道:“嫂嫂,这可是个大把柄啊。父亲和哥哥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置的。”
白氏对这些事情不过一时兴趣,并不太放在心上,便道:“我会把妹妹的话转达给婆母知晓。”然后把话题转到她感兴趣的方向:“最近妹夫待你可还好?”
冯宝儿的脸抽搐了一下,淡淡地道:“当然是好的,他敢把我怎样?”
白氏心知肚明,识趣地又把话题转到了冯宝儿的肚子上:“还是妹妹有福气,这回可抢在那位前头了。”
冯宝儿冷淡地道:“她迟早总是要生的,我们始终是庶出,便是在前头生出来也要比人家矮了一头,又算得什么?还是把该打听清楚的打听清楚才有意思。”顿了顿,道:“许家的三夫人冒氏是个知情的,我如今没机会出门寻她打探,但想来家里是有办法从她嘴里掏点实情出来的。”
白氏见她心心念念只盯着许樱哥这件事,便闭了嘴不再说话。冯宝儿也不在意,只皱了眉头自己想着心事。
天色将晚,风起,天上的云层又黑又厚又重,将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天地间一片昏暗,空气别样潮湿厚重。
许樱哥从梦中醒来,只觉着身上敷着一层薄汗,又热又腻,令人很不舒服,睁眼一瞧,四下里黑暗一片,少不得喊了一声:“青玉?”
进来的是秋蓉,低眉垂眼地掌着灯立在那里柔声道:“奶奶醒了么?青玉她们后头收拾奶奶的箱笼去了。”
许樱哥翻身坐起:“什么时辰了?天怎地这般黑?”
秋蓉道:“酉初了。”
那也不过才下午五点左右,怎就这般黑?许樱哥披衣下床,将窗子轻轻推开,看到外头黑如夜晚,便叹道:“这是要下暴雨呢。大奶奶可使人过来说过今晚的家宴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