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说,那个人是个疯子……
他过来要求治的病,是根本没法子治好的。
洛阳城外,古道上,风尘漫天。
白衣长发的青年,狂歌载舞离去,道路上所有人以目送之,诧异万分——“你看,一个疯子!”“真是疯了!怎么家里人也放他出来乱跑?”他大笑,狂歌。
“公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已经说过了,你自小被下的血毒,已经是一个药人了,怎么还能治好?唉……真是想不到,居然世上还有人会制作药人!”“公子还是不信?药人的习武禀赋,对于伤病的抵御能力,都远远高于常人——如公子你,虽然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怕已经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了吧?你以为,是因为你天赋异常的缘故吗?”“你脸色变了……我说的没错吧?再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每次到月圆之夜,体内的血就要如同沸腾般难受?那个时候不杀人不行,对不对?”“那就是血毒……那就是血毒!无药可解的血毒!”“公子,你早就是个药人了,自小就是!你竟然不自知?——”大夫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嗤”的一声,是热血迸射的声音。
许久,有低低的声音传来,自语般的问:“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穿云裂石,惊动了内外。等神医一家急忙跑过来看时,房间里只有墨十一一个人——被一支象牙笔杆的湖笔,钉死在药橱上。
那个来求医的年轻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大家面面相觑,忽然,有人轻声道:“快听!”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恍惚间,有清亮的歌声,从远方传来。
ACT…6…沐火
外面的人,都喧闹着,拥挤着,喊着:“失火了!失火了!”然而,只有她,只有她站在那里,站在烈焰映照的漆黑房间里,看着四壁上渐渐燃起的烈火,无声的微笑着,没有动。
手里,拿着那把吹毛断发的利刃:冰雪切。
“里面有人吗?快出来!房子要倒了!”她听见外面有救火的人焦急的喊,然后,她笑了笑。
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少主,不会再回来了。
“十天以后,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去找余总管,让他给你重新安排个差使。然后——把我用过的东西,都烧了。不要被那些人的手弄脏……”那么,就全烧了罢……少主。
在看见火焰舔上自己青色的衣襟的时候,她忽然微笑起来——其实,这样是最好的了……不然,有时她都不敢想象,以后会怎样。
冰雪切轻轻敲击着案上燃烧的古琴,青衣的女子忽然幽幽的笑了起来,低声唱道:“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瓣香?”“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爹,好像幽草还在里面!”门外,二少爷少卿忽然叫了起来,毕竟是习武之人,不比一般,隐约听见了火海中有女子的轻歌。
他想冲进去,却被父亲一把拉住:“没有人,里面没有人了!知道吗?”“可是……”少卿不服,抬头,却看见父亲不容反抗的眼神,那样凌厉,那样凶狠的近似于狰狞!他忽然心中一凉,不再说什么。
“这个不祥的居所,烧了也罢……”挥挥手,止住了下人们扑灭大火的努力,鼎剑阁的主人气定神闲的吩咐,眼神里有无奈和悲悯:“少渊已经疯了,擅自去杀了方大侠,又杀了洛阳名医墨十一……唉唉,这个孩子,为什么,偏偏要有那样的病!”说起自己的大儿子,阁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爹,大哥,大哥真的是……疯了吗?”少卿不敢相信的问。
父亲看了幼子一眼,冷冷反问:“他连阿绣都要无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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