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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收起眼淚,在飛機上捨不得睡,由海萊帶頭, 全都伏在小桌板上寫日記,他們出來時約定好的, 每天都要寫日記,不要忘了在上海的時光, 回去後, 把日記與其他同學分享。
在孩子們的日記里, 從沒見過的繁華大都市、老師們的尊重和保護、電視台服化組姐姐們的善意和零食, 都成為了燈塔的光,會指引他們前行,讓他們永不放棄。
賴老師的眼眶是濕潤的, 與方清源說:「太不容易了。」
山裡的孩子想要出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真的很感謝雲老師。」
方清源笑了一下,給她遞紙:「她更願意聽你叫她云云。」
賴老師破涕為笑,是啊,那個女孩,對誰好就是真心的好,會把她堵在牆角逼問:「賴老師你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麼大家都叫我云云你要叫我雲老師?」
她說喜歡她,她忙貼住她,晃著她的手:「我也好喜歡你呢!」
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女孩。
方清源看著窗外的雲,看著越來越模糊的城市,一時心緒難平。
一下機,他就給她發消息:【到了。】
雲瀠回的很快,她是半路上想到的:【你的蘭花豆和蝴蝶酥是送給彤妹的對嗎?】
方清源站在雲滇炙熱的太陽下,笑了起來。
他帶著孩子們回到學校後,稍作休整,把雲瀠塞滿的一個超大號行李箱交給彤妹和阿金,默默搬走了小菜園裡幾盆繡球花。
又倒回來一次,把辦公室門口的綠植也一併放進車后座。
彤妹扶著腰追出來喊;「怎麼樣噶!你說噶!難過咱們喝酒噶!」
阿金一臉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憋屈,彤妹哦了聲:「我不能喝酒,阿源,那你打阿金兩下行不行噶?」
阿金:「……」
方清源揮揮手,開車走了。
已婚婦女彤女士無法在悶出出發小這兒滿足好奇,只能致電雲女士,剛接通就看見了雲瀠脖子上的紅線,也沒錯過小姑娘紅彤彤明顯哭過的眼睛。
那彤女士就不著急問了。
倒是雲瀠急著證明:「你收到蘭花豆和蝴蝶酥了嗎?」
彤妹還沒來得及整理那箱死沉死沉的東西,順口答:「有啊有啊!你是裝了頭豬噶?」
電話里那麼漂亮的小姑娘笑起來:「嗯嗯!」
另一邊,髒兮兮的五菱車翻過一座座山、走過一條條路,開到了縣裡。
方清源提著兩個禮盒踏進阿吉家,換來了老屋的鑰匙。
第一天,阿吉還不太放心,揣著一兜蘭花豆要「陪」這個在農科所工作的年輕人種花。
第二天,阿吉揣著幾塊蝴蝶酥繼續「陪」這個年輕人種花。
第三天,阿吉把鑰匙給他,在家吃蘭花豆和蝴蝶酥。
阿麼麼,大城市就是好,蘭花豆和蝴蝶酥好吃噶!
方清源連干三天,把小院稍微整理出樣子,回去找古老銷假。
老爺子活了一百多歲,看一眼就知道,哼一聲,方清源低頭笑。
古老差點揪他耳朵提醒:「最關鍵的時候!別給我掉鏈子!老子要臉!」
當學生的很順從地點頭,仿佛他一直都是這麼順從乖巧的孩子。
可當初一瓶酒把自己灌醉,說不放手,一張假條遞上來,說去哄媳婦的,也是這人。
古老能怎麼辦?
當自己孩子一樣的臭小子,再怎麼不看好也還是忍了。
從古老那出來,方清源一路思忖,在找今天每日一圈的素材。
乾脆,拍了低頭煮米線的嬢嬢。
雲瀠回的很快,仿佛是抓著手機等他似的:【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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