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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緩緩開口。

聲線乾淨平淡刻意保持著一種距離，外人絲毫聽不出有關心的成分。

只有蘇苒能聽出他話里其實帶著一絲絲不滿。

不滿她三天兩頭有事，突然走人。

果然，微微搓揉了下撐在大理石面上磕疼的掌心，抬眸，就對上他那雙銳利如狼又帶著沉色的黑眸，窒密的迫人。

頓時讓她有幾秒的失語和沉默。

如果，她向他提出留在靳家繼續教靳菀，他會站在她這邊嗎?

蘇苒沒有底。

靳澤這樣的男人，她從沒把握讓他能為她淪陷。

但她還是想試試。

隨後，用和他一樣在外人面前保持距離的聲音，輕聲說：&ldo;對不起，靳少，以後我不能來教靳菀了。&rdo;

&ldo;理由?&rdo;沒有意外也沒有質問，依舊是淡淡的聲腔。

整個人平靜地有些出人意外。

&ldo;老太太的意思。&rdo;

話落，是片刻的靜默，隔了會，靳澤才開口：&ldo;你先回去。&rdo;只這一句，沒有說挽留也沒說不挽留。

蘇苒知道他脾氣，不多問，乖乖點頭，&l;嗯&r;了聲，轉身，拖著崴傷的腳，慢慢往外面走去。

靳澤看了眼離去的背影，想了想，對一旁的傭人問道：&ldo;老太太現在在哪?&rdo;

傭人立刻回：&ldo;去小佛堂了。&rdo;

靳澤點點頭，都忘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就那麼直接往小佛堂走去。

這讓從剛才開始一直等在旁邊的柳芠琥珀色的瞳孔，隱隱縮著，就在剛剛，她忽然在他們身上看出了某種不一樣的東西。

如果之前他去扶她的時候，生冷客套地稱她&l;蘇老師&r;，所有人都不好察覺到這裡面有什麼異樣，直到最後，他那句&l;你先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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