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说人生,不过,我侧重于生命。”
“可生命只有一次呀。”
“每个人对生命的理解是不同的,或许有人会认为,没有生命是最好的……”
吴三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们不能认为活着就是有了生命,死了就没有生命;生命体现了意义,只有意义才是它的本质。在我们这里,生命的形式是独特的,一夜之间,你会拥有许多次重生的体验。不想尝试吗?”戚主任盯着他,吴三更的感觉——哲人般的演讲使他看到了一个吞噬生命的黑洞。几天前的经历,“迷春院”里,西子对她手臂上植入晶体的展示——浮现在眼前。
“你们要在我身上做实验?绝对不可能!”吴三更反抗了。
令人奇怪的是,戚主任并不以为然。“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是院方的一名正式员工,跟她们总是有区别的。”
吴三更没想到,在o2城发生的事,在这里被重复了。更令人惊讶的是,戚主任好像不以为然。
“我想回学校。”吴三更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
“你已经毕业了,回学校干嘛?继续深造?没这个必要了,学校里教的那些玩艺,在这里一文不值,况且……”
“一文不值?那你们为什么选择我?”
“院方的决定肯定有它的道理,作为执行者,没有理由知道。”
吴三更越来越发现,他正在和一个左右逢源的诡辩者交谈。“决定”是什么?无非是一个貌合神离的默许姿态,在多数人同意的情况下,少数人的言行只能“仅供参考”,甚至被抵制和排斥。“决定”拟好后,它的执行似乎被看成一种铁定的规律。没有人(也没有资格)同它反抗,“决定”是唯一的,它只需你的承认,别的一概不要,可承认是要以彻底的行动为代价的。在对方冷静的逼问下,吴三更找不到一条可能逃避的捷径。最后,他只好采取正面接触了。
“我……可不可以……拒绝?”
戚主任极其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插在头发里,后来又移到脸上。好半天时间,他的眼睛才在指缝间露出来。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恼火,可在吴三更的耳边却是惊涛拍岸。
“不可能!我说过,不可能的!听到没有!!”
然后,这声音突然低下来:“吴三更同学,你再考虑一下。”
往下,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喃喃的恋人低语:“接受‘决定’总得需要一个过程,对吧?我们也不急,在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之间的对话同样可以‘从头再来’,我相信你会接受的。另外,医院给你腾出了一间空房,45平米,空间不算大,可被褥十分柔软;这是一个月的饭菜票,拿着,如果需要工资,跟我说一声就行;这是衣食住行手册,违反规定的,这上面有处罚规则;这份合同,我先替你收着,下次来,别忘了带支钢笔。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钥匙在护士那,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今晚,我要住在这儿?”
“要是嫌房间小,我再想想办法,或者……”
“啊,不是——”吴三更咽了一口唾沫(意义的箭矢愈发难以抵达目标了),他深怕戚主任的坏脾气又要发作,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末了,他只好用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打发:“晚上,有地方玩吗?”
“当然有。不过,我看现在不如把合同签了,这样,我轻松,你玩得也高兴。怎么样?”
“明天吧,”吴三更沉思了一会说,“反正我也跑不了。学校那边,我还要联系吗?”
“不用、不用,一切手续我们都替你办好了,请勿操心。”
“送我来的一男一女,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也是x—4大学的毕业生,比你早四届,从去年开始,一直负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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