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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坐大之势。老夫等人也曾以此劝谏过理宗皇帝,奈何当时圣人未曾采纳,现而今皇城司愈发庞大,且虽然名义上听令于官家和姓贾的那人,但实际上也不过是阴奉阳为,其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为了自保还是有其他阴谋,却又无人可知。老夫虽然为官四海,却也扪心自问未曾有一件事情对不起这天下苍生,这一次能够集齐如此规模人手,想来也不是哪位普通的冤家对头。”
叶梦鼎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叶应武哪能听不清楚?但是既然自家便宜爹爹不想说出口的事情,叶应武自然不会傻里傻气的说出来,当下里便微微点头:“孩儿明白,只是不知道爹爹想要如何处理此间事情?毕竟此时可大可小······”
见到儿子没有因为自己遇刺就火冒三丈,原来的暴躁脾气显然已经好了不少,叶梦鼎心中对于这个小儿子的喜爱更重三分,捋着雪白的胡须笑道:“宁事息人,自然最好,毕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夫和你几位叔伯尚未在这江南西路立稳脚跟,如果贸然招惹树大根深的皇城司,无疑自寻死路,不如守株待兔,既然皇城司想要挑拨离间、浑水摸鱼,那便看看他们是如何行事。”
叶应武本来就不想没事有事的招惹大宋的情报组织,这跟后世没事有事的招惹中央情报局有什么区别?不过若是以后皇城司得寸进尺,那么也用不到叶应武出手,叶梦鼎等人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又怎么是易与之辈?
“老夫倒要看看,挑拨老夫尚还算好,若是挑拨离间那姓贾的,你们可有这份胆量?”叶梦鼎轻声说道,脸上的笑容总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饶是隔着桌子的叶应武见到了也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战。
皇城司,皇城司,这风雨夜里,和这大宋第一情报组织短暂交锋,其间的种种玄奥,总令人心惊胆战。
既然便宜老爹想要守株待兔,而且想来皇城司在这里受了挫折,下一次肯定要去挑拨离间贾似道,所以叶应武在反复叮嘱杨宝要加强戒备之外,也没有什么真的要放在心上的。
第二十章 滕王阁上点江山
次日拂晓,叶应武风尘仆仆,马蹄踏在了隆兴府边界上。
昨夜的事情已经草草遮掩下去,甚至就连饶州知州、通判都不知道叶梦鼎就在自己的治下遭遇了此刻的暗杀。至于叶梦鼎为什么要把事情压下去,叶应武固然是心知肚明,以文天祥的聪明才智和见多识广也能猜想到一二。江万里等尚未在江南西路站稳脚跟,这个时候哪怕是有一个官位低微的直愣性子没有想明白这场刺杀后面的弯弯绕绕,就有可能引爆这南宋末世的最后一场天崩地裂的党争。
心中思绪万千,叶应武也没了观赏风景的兴致。
雨已经停了,远方的白云之中隐隐约约悬挂着一道彩虹。
隆兴府治所在——南昌县已经遥遥在望,如果算上前世,叶应武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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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下,赣水北流。
回想当年王勃于此挥毫泼墨,书就锦绣文章,饶是叶梦鼎这等岁数的老人,心中也为之豪迈,更不要说文天祥、叶应武等年轻气盛的晚辈了。哪怕是历来不解风情的杨宝等随行亲兵,在这俯瞰赣鄱大地,接受万方来潮的高楼之下,也不由得肃然恭谨起来。
此时的滕王阁是洪州知府范坦于大观二年重修,此阁“崇三十有八尺,广旧基四十尺,增高十之一。南北因城以为庑,夹以二亭”,恰恰后世的滕王阁正是仿照宋代的图纸重建,所以叶应武此时站在那高高台阶之下,仰头看去,风景和记忆中的竟然相差无几,心中自然是感慨万千。
想当初,青山依旧,赣水北流,自己陪着一帮子死党和貌美如花的不知道第几任女朋友来此处,迎风长啸,意气风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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