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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帽子和外套,现在正把它们仔细地叠起来,备好待穿。当检查到衣物在这次可怕的旅行中造成的无数裂缝和破绽时,他悲伤地摇了摇头。然后脱下鞋,用一把蕨类植物擦了擦,最后又用一块从“英格”肉上小心留下的油脂擦拭了一番,直到看起来差别不大才停下。他透过眼镜仔细地检查着鞋,然后穿上,开始了一个新工作。他从一个小袋里取出一把梳子和一个小镜子,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很明显,他并不满意,因为他开始小心地整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停下来,看看效果,仍然不是很满意。他摸了一下下巴,胡子已经有十天没有刮了,现在长得十分浓密。

我想:“他肯定不会现在刮胡子吧”。但是他却真打算刮。他拿出了一片装在靴子里的肥皂,在河里彻底地洗了洗,然后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剃刀。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在刮的过程中他不停地呻吟着。看到他奋力地剃又粗又短的胡子,我笑得肚子都疼了。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在这种地方,只用一片香皂来刮胡子,看上去真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最后,他成功地将右边的脸和下巴刮干净了。正在这时,我看到一道闪光突然飞过他的头边。

古德惊叫着一跃而起。如果拿的不是一把保险剃刀的话,他肯定会割断自己的喉咙。我也跳了起来,但没有惊叫,我看到在离我不到20步、离古德不到10步远的地方,站着一群人。他们个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其中有一些人穿着宽大的黑色羽毛编成的羽衣和豹皮短披风。站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大约有17岁,手仍然举着,身体向前倾,一副希腊雕塑标枪手的姿势。很明显,那道闪光是他投的武器。

我看到一个老兵模样的人走出队伍,抓住那个年轻人的胳膊向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向我们走来。

这时,亨利爵士、古德和乌姆宝帕抓起了他们的步枪,威胁着向他们举起来。这群当地人仍然向前逼近,我突然想起他们根本不知道步枪是什么,或者说他们对于枪根本就不屑一顾。

“放下枪!”我对其他人说。我明白只有和解才是安全的方式。他们放下了枪,我走到前面,对着那个拉着年轻人的老人说。

“你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语言,就用祖鲁语问了声好。令我吃惊的是,他听明白了。

“你好,”这个老人回答道,不,实际上他用的是同一种语言,是一种非常接近的方言,我和乌姆宝帕都能毫不费劲儿地听懂。事实上,后来我发现,这个人说的这种语言是一种老式的祖鲁语,与我们说的语言属于同一语系,那关系就像乔叟的英语和19世纪的英语一样。

“你们从哪儿来?”他继续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三个人脸是白的,第四个人的脸像我们母亲的儿子?”他指着乌姆宝帕。他说这话时,我看了看乌姆宝帕,他说得对,乌姆宝帕非常像我们面前的这些人,高大的身材也很像,但是我没有时间来细想这些巧合。

“我们是陌生人,是为和平而来,”我回答道,为了让他听懂,我语速非常慢,“这个人是我们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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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罗门大道(5)

“你撒谎,”他回答道,“没有陌生人可以穿越万物不生的大山,但是你们撒谎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是陌生人,就必须得死,没有陌生人能够生活在库库安纳人的土地上,这是国王的法律,陌生人,就准备去死吧!”

听到这话,我有点吃惊,尤其是当我看到他们中有人把手偷偷地伸向腰间沉重的大刀时,我更加吃惊了。这里好像每个人都挂着一把沉重的大刀。

“那个乞丐说什么?”古德问。

“他说要杀死我们,”我冷冷地说。

“噢,上帝,”古德呻吟着,同时,他像平时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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