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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都不是說我例外,無疑,讀者之中,許多人要同樣地申辯的。在做什麼事的時候,‐‐我並不保證說鄰居們會說它是好事的,‐‐我可以毫不遲疑他說,我可是一個很出色的僱工呢;可是做什麼事我才出色呢,這要讓我的僱主來發現了。我做什麼好,凡屬於一般常識的所謂好,一定不在我的主要軌道上,而且大多是我自己都無意去做的。人們很實際他說,從你所站著的地方開始,就照原來的樣子,不要主要以成為更有價值的人作為目標,而要以好心腸去做好事情。要是我也用這種調子說話,我就乾脆這樣說:去吧,去做好人。仿佛太陽在以它的火焰照耀了月亮或一顆六等星以後,會停下來,跑來跑去像好人羅賓似的,在每所村屋的窗外偷看,叫人發瘋,叫肉變質,使黑暗的地方可以看得見東西,而不是繼續不已地增強他的柔和的熱和恩惠,直到它變得這般光輝燦爛,沒有幾人能夠凝視它,而同時它繞著世界,行走在它自己的軌道上,做好事,或者說,像一個真正的哲學家已經發現了的,地球會繞著它運轉而得到了它的好處。當法厄同要證明他的出身是神,恩惠世人,駕駛日輪,只不過一天,就越出軌道時,他在天堂下面的街上燒掉了幾排房子,還把地球表面燒焦了,把每年的春天部烘乾了,而且創造了一個撒哈拉大沙漠,最後朱庇特一個霹靂把他打到地上,太陽為悲悼他的喪命,有一年沒有發光。

沒有比善良走了味更壞的氣味了。這像人的腐屍或神的腐屍臭味一樣。如果我確實知道有人要到我家裡來,存心要給我做好事,我就要逃命了,好像我要逃出非洲沙漠中的所謂西蒙風的狂風,它的沙粒塞滿了你的嘴巴、耳朵、鼻子和眼睛,直到把你悶死為止,因為我就怕他做的好事做到了我身上,‐‐他的毒素混入我的血液中。不行,‐‐要是如此,我倒寧可忍受人家在我身上乾的壞事,那倒來得自然些。如果我飢餓,而他餵飽了我,如果我寒冷,而他暖和了我,如果我掉在溝中,而他拉起了我,這個人不算好人。我可以找一條紐芬蘭的狗給你看,這些它都做得到。慈善並不是那種愛同胞的廣義的愛。霍華德固然從他本人那方面來說無疑是很卓越的,很了不起的,且已善有善報了;可是,比較他說來,如果霍華德們的慈善事業,慈善不到我們已經擁有最好的產業的人身上,那末,在我們最值得接受幫助的時候,一百個霍華德對於我們又有什麼用處?我從沒有聽到過任何一個慈善大會曾誠誠懇懇提議過要向我,或向我這樣的一些人,來行善做好事。

那些那穌會會士也給印第安人難倒了,印第安人在被綁住活活燒死的時候提出新奇的方式來虐待他們的施刑者。他們是超越了肉體的痛苦的,有時就不免證明他們更超越了傳教士所能獻奉的靈魂的慰藉;你應該奉行的規則是殺害他們時少嚕囌一點,少在這些人的耳朵上絮聒,他們根本就不關心他們如何被害,他們用一種新奇的方式來愛他們的仇敵,幾乎已經寬赦了他們所犯的一切罪行。

你一定要給窮人以他們最需要的幫助,雖然他們落在你的後面本是你的造孽。如果你施捨了錢給他們,你應該自己陪同他們花掉這筆錢,不要扔給他們就算了。我們有時候犯很奇怪的錯誤。往往是那個窮人,邋遢、襤樓又粗野,但並沒有凍餒之憂,他並不怎麼不幸,他往往還樂此不疲呢。你要是給了他錢,他也許就去買更多襤褸的衣服。我常常憐憫那些窮相十足的愛爾蘭工人,在湖上挖冰,穿得這樣襤褸,這樣貧賤,而我穿的是乾淨的似乎是比較合時的衣服)卻還冷得發抖呢,直到有一個嚴寒的冷天,一個掉進了冰里的人來到我的屋中取暖,我看他脫下了三條褲子和兩雙襪子才見到皮膚,雖然褲子襪子破敝不堪,這是真的,可是他拒絕了我將要獻呈於他的額外衣服,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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