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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指教?」紀若塵不冷不熱地道。

明心負著雙手,繞著紀若塵走了一圈,冷笑道:「看你身強體壯的,休養了兩天,身上的傷也該好了吧?」

紀若塵忽然展顏一笑,向明心招了招手,道:「傷好沒好,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心一驚,立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可是吃過紀若塵突然翻臉習性的大虧。他從沒吃過什麼苦,是以當日紀若塵那全力一拳已經讓他連續做了兩天的噩夢。明心隨即省起紀若塵根本說沒什麼道行,自己如此畏縮,已是出了一個大醜。他小臉漲得通紅,怒道:「紀若塵!你別仗著有諸位真人的寵愛就得意忘形了!少廢話,跟我走一趟吧!」

紀若塵臉上一片茫然,似是見明心氣焰沖天,有些畏縮,不停地問道:「去哪裡?」

明心看他如此神態,不屑地冷笑道:「明雲師兄想見你一面,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竟敢傷我太璇峰的張殷殷。」

「不去,肯定又是一群人在等著我。」說罷,紀若塵拔腿就走。

明心大怒,喝道:「就你這點微末道行,收拾你我就夠了,還用得著倚多為勝嗎?明雲師兄已經等著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說話間,明心伸手就想去拉扯紀若塵。

紀若塵任由他抓著了衣袖,只是道:「我就是不去!你還想動手不成?」

明心揚起拳頭,喝道:「動手就動手,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紀若塵忙道:「宗內門規森嚴,這裡往來真人又多,你若真動手打我,只要我大喊一聲,少說也得關你七日面壁思過!」

明心一怔,那揚起的拳頭猶豫了半天,終於沒敢落在紀若塵身上。他心有不甘,惡狠狠地道:「沒膽的東西,你真叫一聲給我看看?我打不斷你的腿!」

紀若塵聽了,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大了嘴巴,就欲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

明心大驚,忙收了拳頭。紀若塵趁機拉回自己的衣袖,斜地里連奔出步,離得明心遠遠的。

明心站在原地,他心頭恨極,可又不敢再上前拉扯,只是咬牙道:「紀若塵,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你今天跟我走這一次便罷,也不會有什麼大事。若讓明雲師兄空等,哼,哼!得罪了我們太璇峰,早晚有你好受!」

紀若塵似是為他話意所動,猶豫了一下,道:「可是現在雲風道長已在等我過橋,再耽擱的話,道長或會尋來。這樣吧,三天後這個時候,我跟你去見明雲師兄如何?」

明心見紀若塵搬出雲風,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他,既然他最後還是服軟,定下後約,只好落篷收勢,憤憤地道:「好!就三天後這個時候,我在後山鑄劍台等你!」

三日後,皓月高懸,薄雲若紗。

從鑄劍台遙遙望去,可見太上道德宮星輝點點,繁華如夢,空中不時有流輝划過,留下淡淡尾跡,也不知是哪位真人御劍飛過,還是宮中豢養的奇禽異獸出遊夜歸。

鑄劍台地勢高險,斜斜伸出,其形狀有如一方鑄劍鐵砧,因此而得名。此時鑄劍台上影影綽綽地站了十幾個人,大多立在台邊,伸長了脖子向山路上望去,焦急之色溢於言表。鑄劍台中央靜立著一個看上去年約十六七的少年道士,劍眉星目,俊朗非凡。他負手而立,雙眼低垂,沒有分毫焦躁之意,看起來已經頗有些養氣功夫。

不過一旁的張殷殷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她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高台方圓之地轉來轉去,時不時恨恨地罵上兩聲。

此時已是朔風呼嘯時節,太上道德宮有陣法護持,四季如春。但陣法範圍有限,這鑄劍台上只能撈到一點餘韻,每每寒風呼嘯而過時,台上這些衣衫單薄的孩子都會凍得瑟瑟發抖。張殷殷拼命地向已經凍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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