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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少年向紀若塵施了一禮,道:「在下姓李名玄真,乃是玉虛真人治下玄冥宮弟子,見過若塵師兄。」

紀若塵忙還了一禮,道:「玄真師兄年紀輕輕,道法精湛,在宗內素有大名,我是聞名已久,只是今日才得一見。」

李玄真又深施一禮,忽然笑道:「好說,好說。可是……我說若塵師兄,我宮師祖玉虛真人同紫陽真人關係非同尋常,玄冥太常兩宮弟子私交也大多不錯。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如此禮數周全吧?麻煩不說,反而弄得生分了。」

紀若塵心中一喜,倒是沒想到李玄真如此沒有架子,不似其他有天分的弟子那般恃才傲物。再加上李玄真氣度相貌實在出眾,紀若塵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先有了三分好感。

李玄真又道:「聽聞若塵師兄得了歲考第一,本來今天我是特意想來見見師兄的,沒想到半路上遇見了明雲。我看他神色不對,就偷偷跟了過來。太璇宮弟子素來不大講理,這我也是常有聽聞,只是沒想到明雲竟然也是這等人。唉,說起來今年歲考竟然輸給了他,真是慚愧。」

紀若塵見他襟懷坦蕩,連較技落敗這等丟人事都坦然相告,心中好感又升了一分,當下安慰道:「勝負乃是尋常事。說到羽化飛升,三清真訣才是根本,仙劍咒術不過是旁門左道而已。只是……據我所知,玉玄真人所授的列缺劍蘊含天地之威,頗能克制太璇宮的大五行劍訣。玄真師兄何以仍然不敵明雲?」

「列缺劍?」李玄真失笑道:「玉虛師祖的列缺劍當然鬼神難敵,可是那至少要有上清境界的真元方能修習,我卻還差得遠呢。」

紀若塵啊的一聲,大為吃驚。玉虛真人不可能對本門弟子藏私,如此說來,自己所學那幾式列缺劍應該是玉虛真人專門為己創設,不需真元催動的招式。

李玄真陪著紀若塵一路有說有笑,轉眼間就快到索橋處,遙遙望去,雲風道長已經等在索橋邊了。李玄真當即停步道:「若塵師兄,雲風道長已在等你,我也該回玄冥宮了。說心裡話,在來見若塵師兄前,聽說師兄蒙各位真人垂青,我心裡也是頗不服氣的。不過今日一見,師兄的氣度智慧實在與眾不同。大道艱難,師兄求道雖晚,但這幾年時間的差距,轉眼之間就能補上。今後師兄如果再有麻煩,儘管來找我就是。別人會讓著太璇宮,我們玄冥宮可不會讓。」

紀若塵笑笑道:「多謝玄真師兄。不過只要我不與他們爭,他們鬧多了幾次後,大概自己想想也會覺得沒意思,就不會再來煩我了。」

李玄真哈哈一笑,道:「難得若塵師兄心胸如此寬闊,那看來我雖然壞了若塵師兄的好事,你也不會怪我了。」

紀若塵心中一動,明知故問道:「我的好事?」

李玄真微笑道:「明雲雖然有些不通世故,可是仙劍道術的確非常厲害。我今年輸給了他,明年還想贏回來。可是罰勞役的弟子是不能參加歲考的。」

說罷,李玄真向紀若塵洒然一禮,言道就此別過,日後有時間還要介紹尚秋水與紀若塵認識,那也是個值得一見的妙人,然後就飄然遠去。

紀若塵看著李玄真的背影,一時間心內隱生寒意。他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小覷了宗內弟子?看來除了明心明雲這些不大通世故的弟子外,道德宗中不知藏有多少有大智慧的弟子。自己可不要坐井觀天,把旁人的智慧瞧得小了。

但在細細回味剛剛一幕時,紀若塵突然發覺在提到尚秋水時,李玄真眼中閃過一絲隱約的光芒。

他似是別有用心。

匆匆三月過去,冬已去,春正來。

這日天尚未亮時,紀若塵就已坐在莫干峰後山的一塊巨岩上,靜觀著面前茫茫雲海。這塊巨岩猶如一隻展翼雄鷹,大半個身體都探出在危崖之外,將飛未飛。紀若塵所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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