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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喧了一聲佛號,道:「絕無虛言!」

張殷殷向著三僧嫣然一笑,剎那百媚橫生,柔柔地道:「出家人打誑語,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真如面色微變,低聲喧了一聲佛號。佛號剛喧到一半,他忽然面上湧起一陣潮紅,斷喝一聲:「師弟們小心!」

真知面紅如血,也喝道:「妖女竟敢……竟敢……」他這一句話,不知為何,斷斷續續的總是說不完全。而那真見修為還要差了一層,只是張口結舌,呆呆地望著張殷殷,已魂不守舍。

南山寺首重修心,三僧均未想到張殷殷會突施天狐攝心之術。真知苦苦與張殷殷秘術相抗,道行已是有損。而真見則是禪心被破,動了慾念色心,幾十年修行實已毀於一旦。

「阿彌陀佛!」

真如這一聲佛號已帶了金石之音,張殷殷聞聽之下,立刻面色一白,向後退了幾步,差點軟倒在地。

真如提起九環金杖,喝道:「小姐毀我師弟,且隨我回寺吧!道德宗勢力雖大,但敝寺也要討還一個公道!」

他這幾句話一字比一字更響,實已運上了羅漢伏魔神通,張殷殷如遭錘擊,每聽得一字,就會搖晃一下。青衣道行低微,雙腿一軟,已坐倒在地,臉白如紙,似是隨時都會暈去。

真知此刻終於消了張殷殷秘術,暴喝一聲:「妖女還不束手就縛,大和尚可要以霹靂手段伏魔了!」

他一提金杖,大步走上。張殷殷與青衣實已全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真知蒲扇般的大手抓來。

也不知是不是受剛剛張殷殷秘術影響之故,真知一隻大手,竟向張殷殷當胸抓來!

張殷殷又羞又怒,勉強運起真元,抬手去擋,其勢卻已不及。

真知大手離張殷殷雙峰僅有三寸時,卻驟然定住。他猛然向左方地面望去,只見本應是昏迷不醒的紀若塵雙目已開,正冷冷地看著他。

真知駭然地看著紀若塵身軀緩緩浮起,向他身後飄來。紀若塵尚在半途,伸手虛空一抓,一根暗紅色的木棍凌空而起,落入他的手中。

隨後真知視線中已不見了紀若塵的身影,隨著不知何處傳來了聲聲骨裂之音,他眼前一黑,就此墜入了幽府酆都之中。

紀若塵借這一擊之力,身如落葉,詭異之極地飄向了真如。

真如駭然之餘,口誦真言,手中金杖一震,周身佛光四溢,當頭向紀若塵擊來!

紀若塵不閃不避,左手迎向金杖一拍,憑空將金杖化去,轉眼間已欺近了真如面前一尺之處!他凝望著真如那佛光籠罩、寶相莊嚴的臉,忽然口一張,一口鮮血當頭向真如噴去。鮮血中雜著一口寸許大的青銅小鼎。

青銅小鼎與真如佛光一觸,忽然發出一聲金鐵清鳴!

真如全身一顫,眉心突然陷下去一點,身周佛光盡褪,南山寺三大法訣之一的金剛不動訣,就此被破。

青衣一見文王山河鼎,面色又是一變,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此時紀若塵已立在洛水岸邊,凝望著如山般的巨浪,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在他身後,真如呆立不動,本是紅潤的面色剎那間變得蠟黃,緩緩委頓於地。

紀若塵沒有回頭,只是道:「走吧,我們出城。路還很長呢……」說罷,他即提著染血的桃木棍,當先緩緩行去。

張殷殷緊咬著下唇,死盯著紀若塵的背影,終沒有說什麼,只是扶起昏迷不醒的青衣,默默地跟著紀若塵離去。

此時此刻,洛水南岸,隨著一聲「四方破!」響起,紛亂的戰局驟然定了下來。

吟風徐徐向後飄退,終在洛水岸邊止住身形,只是他右臉上又多了一道豎著的劍創。這一道劍創長達二尺,從他額角直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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