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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雲風體內真元如沸,隨時有可能不支而倒,但面上微笑如昔,見不到一點焦躁之色,就好像他非是在進行生死之戰,而只是與一老友閒話下棋一般。

見雲風如此從容,雲舞華心中倒是急躁隱生。她忽然棄了冥河劍氣,雙足落上了山頂,直接仗著凶兵天權之利貼身狂攻!

她如此攻勢雖然凶厲狠絕,但仍是被雲風一一擋下,而且這等戰法,實則給雲風的壓力尚不及剛才那冥河壓頂的狂攻。且她心中一急,天權古劍上附著的威力就有了些上下波動起伏,結果這些微小的失誤一個也沒逃過了雲風的雙眼。雲風得此喘息之機,真元終一分一分地提將上來。

再斗片刻,偶爾間雲風已能反擊一劍。他並不是想要雲舞華性命,而只是斷指截臂,要她不能再戰。且他出劍時機恰到好處,雲舞華就算不顧自己生死,也傷不得紀若塵,是以對雲風每一劍都不能不守。她每守一次,雲風的真元就又恢復一分。雲舞華越攻越是氣餒,她本以為自己多年在外歷練,交戰經驗之豐遠過於尋常名門大派弟子,是以才選擇貼身纏鬥。哪料得雲風一副樸實忠厚模樣,實戰經驗竟似還超過了她。

且那紀若塵雖然無力應戰,只能盤膝坐地不動,但他也沒閒著,一雙眼睛在雲舞華身上看來看去,全無避忌。如此赤裸無禮的目光,也令她怒意暗生,心存浮躁。

又斗片時,雲風精神更長,長劍上鳴叫不已,光芒漸顯。

雲舞華終知今日事不可成,當下怒極一聲長嘯,狂攻三劍,逼得雲風全力守御,然後就一飛沖天,眨眼間去得遠了。

遙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雲風凝思片刻,才向紀若塵道:「這女子應是月下五仙之一,出自無垢山莊的雲舞華,只是沒料到她道行如此之強。看她一心想要殺你,甚至不惜兩敗俱傷,你們之間近來可有什麼過節嗎?」

紀若塵也不隱瞞,大致說了事情經過,最後言道為耗無垢山莊實力,才將極樂針用在了她身上。

雲風點點頭,道:「無垢山莊乃是我宗夙敵,你所作所為並不能算錯,計謀也足夠深遠。只是有一點你卻是不知,以後當牢記在心。我宗立派三千年,開派祖師除道行深湛外,又皆是雄才大略之人,不光傳下許多經濟度世之道,且都給後人留下不少遺澤。是以我宗所藏之豐,實甲於天下。你說的那幾樣可以破解極樂針之物,俱是天地間極罕見的靈物藥材,我看那無垢山莊多半一件也沒有。縱是有,以忘塵先生心性,也該不會用在她身上。」

這一節紀若塵倒是沒有料到,當下愕然道:「若是這樣,那極樂針時間早過,她怎還能平安無事?」

雲風皺眉道:「這事我也不知。不過我們今後須得小心提防了。」

二人回到洛陽時,已近天明。遙遙望見府第時,雲風忽然叫一聲不好,攜著紀若塵加速向府中飛去。

紀若塵甚至已經先一刻感應到了府中升騰而起那一縷血腥氣。這絲血氣中夾著絲絲檀香,非是普通人血,而是修道之士流的血。

頃刻間二人已沖入府中,直衝後院廂房。府第中樹倒樓塌,一片狼藉,看那慘狀,就似是被洪水衝過一般。可是這附近哪來的水?且四面院牆還好好的立著。

廂房丹室中,兩名道德宗弟子已倒在血泊之中,胸前各有一個劍創,前後通透,創口微黑,已被蝕成焦炭狀。紀若塵一見,即知這兩名弟子已被人一劍穿了氣海,再無幸理。

雲風眉頭緊皺,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仍遁例檢視過兩名弟子屍身,方沉聲道:「是雲舞華。」

紀若塵默然。

這兩名道德宗弟子道行不弱,竟也被那雲舞華一擊而殺,看死時情形,這兩名弟子連反擊都來不及。其餘八名道德宗弟子和龍象、白虎二天君此時均在城南大營,府中空虛,不想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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