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只看他三人夺酒吃。
三个男人只分得一个樽,索性弃置不用,将个酒坛子在三人手中轮换来喝。花和尚眼见得是个慈悲心肠的出家人,每次将酒坛子放在口中,聂清便使出无赖招数嚷嚷:“大师你喝多喝了一口……唉唉唉,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最后索性道:“花和尚你倒底是不是和尚?”这却已经是从无比的尊敬到了同辈叫嚣了,大和尚却也不恼。
易数今日受得重伤,一个花和尚内息深不可测,一个聂清无赖惫懒,丝毫不肯相让,若非之前喝下肚子去的那小半坛子酒,当真是没喝几口。偶尔和尚将酒坛子递过来,他接着尚未到嘴边,聂清已经嚷嚷开来,他索性将那酒坛子半倾,装着手软力乏,将足有一樽酒泼洒在聂清那双多灾多难的爪子上,听得那人惨号一声,还要故作关心的扑上前去,将前襟拉起假意拭酒,那人一双爪子在自己手中,疼得身子禁不住一阵哆嗦。
对面坐着的英洛被聂清这又疼又怕的样子逗得捧着肚子笑倒在地。
几人笑闹之间,今日的血腥之气被冲淡了许多,便是之前跌晕过去的寒老怪何时醒来,他三个年轻人也未觉察。唯有花和尚,眼见得那坛子酒喝没了,才道:“寒老怪,既是醒了来,便过来烤烤火罢?”
那人哑声讥道:“和尚一身肥肉,却还要在大夏天的烤火,真正白长了那一层厚膘!”
花和尚也不恼,拈须微笑:“老衲是怜你今日跌了个大跟头,只怕过不得一时半刻那苏仙仙便跟了过来,你还不躲?”
寒老怪脸色一变,挣扎着强撑起身便要离开,身后英洛道:“老前辈慢走,且听晚辈一言!”
他停下脚步,身后少女追了上来,恭敬道:“前辈既是来自天目山,可认识一叫夏友的少年?”
将这狼狈少女打量一番,冷冷道:“你找他何事?”
英洛听得这话中语气,分明是认得夏友,不由慎重一拜,道:”夏友便是晚辈的未婚夫婿!”身后聂清一口口水呛住,只抖着手指道:“你……你……你。……”你了半天,不明所以。他身边坐着的易数,也是满眼诧异,分明在想,这少女不是平狄将军的妻主么?怎得还有位夫婿?” 他为人狡诈多计,早已从这几句话里得出一个平狄将军痴心错负,纨绔少女红杏出墙的三角故事,嘴角忍不住抽抽,感慨这少女的负心薄幸,喜新厌旧。
唯有花和尚不知其中情缘,微笑。
寒老怪将少女细细打量,眼中神色变幻,最后古怪看她一眼,不发一语转头走了。英洛在他身后急得跌脚,却也惧他武功,不敢冒然追上去。
四人离开之后,地上还横躺着八九个侍从,服色各异。先前花和尚升起的火堆余烟枭枭,将熄未熄。这时树丛里忽然间飘过来一个黑色的影子,月亮转出云层才看得清,来人身材矮小玲珑,五官秀美,但细看之下却可见她颈上的横纹深深,直是十八九岁少女的脸,七八十岁老太太的脖子,当真让人迷惑她的年龄。
那人在四周探查一番,特别是将地上寒老怪的四侍看了一遍,最后喃喃道:“走了……又走了……”语声娇脆,正是少女的声音,带着点寂寥凄离,旋身扑进了夜幕下,眨眼不见。
叙 旧
是夜,四人在易宝阁内捡了一处居室,英洛睡在里面,那三人横七竖八在外面歇了。偌大的易宝阁,小侍们竟是被那寒老怪的手下四侍给点了穴道,他们一路走来竟碰见了十来个躺倒在树丛花园之中的。花和尚欲出手相救,鬼见愁却道:“如此没有警惕性,就让他们在外面睡个一晚上吧!”
想来花和尚也是个懒得出奇的人,笑呵呵收了手,一路逶迤而去,睡得个胡天胡地。
第二日爬起来,易宝阁的小侍都已醒来,尽皆一脸惶然惭悔,必是怕鬼见愁严加责罚。那知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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