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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道中也有些能人,训练出了一批精兵,但是数量太少,大多数的天门道众,都只是打着天门道的旗号而已。就好比一个村子里有百十来人由人领头,举了一面旗子,便算是天门道的兵马,听说天门道主力在哪边,就跑过去投奔,仗打顺了倒好,可是一旦失利,大部分的天门道众便一哄而散……天门道众几乎没有明确的作战目标,他们的目的,便是因为自己饥贫交迫,所以聚集起来,亮着天门道的旗号,去劫掠其他人,许多的天门道众劫掠四方,到处流窜……!”
太子神情肃然,仔细聆听,时不时地微微颔首。
“东南上百座城池,大多数都被他们抢掠一空,甚至不少付之一炬。”沈客秋悲愤道:“他们打下一城,根本不可能安民布告,而是四处劫掠,杀官吏,劫富豪,甚至连贫民百姓也不放过,就如同蝗虫一般,走过一处,便祸害一处……!”
太子皱眉道:“天门道的那位天公,既然蛊惑百姓造反,当然是野心勃勃,甚至想取我大秦而代之……可是他纵容部下劫掠,毫不约束,如果说他杀官劫富是为了取得百姓的支持,可是现在竟然连百姓也不放过,那又是为了什么?”
第一七三零章 奇兵
薛怀安也是疑惑道:“殿下说的极是。据臣所了解,天门道众受邪道鼓惑极深,投入天门道的乱民,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但是他们对天公却都十分的崇拜,天门道众但凡听到天公之令,无有不从。”
沈客秋道:“薛大人所言不差,虽然天门道是一群乌合之众,各自为战,但是对天公却是极度的崇信。如果不是因为天公,数十万天门道众,也根本不可能联合在一起,他们一开始凝聚一团,归根结底,便是因为这个天公之故。”
“所以如果天公当真要约束这些无法无天的暴民,只要他定下军规,即使不能约束所有的人,但是大部分的天门道众,应该不至于违抗。”薛怀安微锁眉头:“可是天门道众的所作所为,很显然,天公并没有定下军规。”
沈客秋看着太子,颇有些疑惑道:“那位妖道天公,既然能够蛊惑数以百万级的乱民,凭心而论,也绝非泛泛之辈。可是他现在的所作,却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他要借助乱民称王称霸,甚至是……那总要一步步打下根基,更要收买人心,如今他部下的天门道众,见人便杀,逢城便烧,所作所为,与禽兽无益,就似乎那些天门道众,要与天下人为敌,无论是官员豪绅,还是贫民百姓,他们不分高低……如此一来,天门道想要立足,又能依靠何人?”
边上一名官员忍不住道:“难道那位天公,是一个疯子?”
“疯子?”太子眼角微微跳动。
“殿下,如果不是疯子,决不至于这般漫无目的的行事,天门道众,如今只知道烧杀抢掠,不得人心。”那官员道:“天公就似乎是想让天门道众纵情杀戮,并无丝毫的远见。”
薛怀安道:“正是这个道理,臣也奇怪,那天公既然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又佣兵数十万,总不至于连军规也没有。若是他能够严加约束,不滥杀无辜,甚至于安民抚恤,倒也未必不能在东南站住脚跟,可是以现在情势,天门道等于自寻死路。他们乱杀一气,无论是豪族士绅还是平民百姓,都不会再与他们走在一起……!”
“这倒不假。”又一名官员冷笑道:“天门道众进到京城之时,不少先前在京城为乱的暴民甚至与他们互相厮杀……!”
“那些难民都是从东南避难到京畿附近的,因为天门道,他们背井离乡,对天门道自然是十分痛恶。”薛怀安道:“据说京城的暴民有数万之众,那天门道不过几千先锋部队,这要打起来,天门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