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于四万,我感到我已经成为富翁了。
双成说你别瞎乐观,俄罗斯一些商人和我们中国的黑心商人一样能胡吹乱侃,什么都敢说,到时候什么都“涅嘟”。但你要装作什么都相信,所有的生意都答应下来,总能撞上一个真的。
娜达莎更多的是和双成表示盛情,鸡蛋大的眼珠子不断地流露出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当着我和瓦夏的面梳理双成乱蓬蓬的头发,并择着领口和衣袖上的灰毛毛,绝对是亲密无间的两口子。
我说双成你干脆把户口转来算了,有俄国老婆有俄国名字你他妈的再安上个大鼻子,就是外国公民了。
双成说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俄罗斯人少地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栋别墅,在四周开荒种土豆西红柿就能发大财。
瓦夏招呼双成和我上车去谈羚羊角生意。他对双成喊斯切潘,却对我喊达宁。手一挥,马耶赫里(坐车走)!
我吃了一惊。双成说人家喊咱中国名太咬嘴,所以也给你起了个俄国名字。
伏尔加开上大街,我才发现海参崴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到处都是蓝色的海湾,道路起伏而弯曲,楼房顺山势而层层拔高。远远看去,粗糙的大板楼竟然有些威武雄壮的气势,其间夹杂着沙皇时期考究的小洋楼,使你感到身处两个历史时代。海参崴远离莫斯科,政治动荡的现象很淡,市中心的列宁塑像依然高瞻远瞩地立在半空,一些革命形象的宣传板还安然无恙地展示在路边墙头。但是,市政府大楼上的红白蓝三色旗迎风飘扬;战士广场上一群游行老人打着红旗在宣讲什么。这一切都时时提醒人们,这个国家正处于特殊变革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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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浪荡(3)
双成说,多奇怪,这儿与咱们那儿恰好颠倒过来,这儿的老头子上街闹,咱们那儿的年轻人上街闹,全都是吃饱了撑的,有工夫多赚些钱才是真的!
我们下车草草逛了市中心百货商店。商店里实在是太寒碜了,往往一种商品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柜台;单调的塑料制品从一楼摆到三楼。双成完全是老外的姿势走在柜台旁,对老得不能再老的女服务员一口一个“捷乌什卡(姑娘)”,用很地道的商人口气询问什么。双成身上的钱比我多数倍,按卢布与人民币的兑值,至少有几百万卢布,绝对是俄国大亨。
令我惊讶的是满城都是中国人,旅游的,劳务的,公干的,探亲的,做生意的。尽管这些同胞们西服革履,腰缠万贯,但其形象同金发碧眼的俄国人相比,显得苍黄弱小。后来我才渐渐发现,那些中国面孔其实有很多是朝鲜和越南人,坦率地说,他们的形象比我们更差,极其落后式样的服装,让我想起五十年代。可笑的是无论多么落后,他们却一律穿着大喇叭裤,有的喇叭口大得像女人的裙子。商店里的女服务员很势利眼,完全是看人下菜碟,对小个子的越南人很凶,往往给钱也不卖货;对朝鲜人是爱答不理的。可对我们似乎有点平起平坐,不好也不坏。不过,见了比越南人还矮小的日本人,她们却毕恭毕敬,殷勤招待。要是来了个美国佬,她们干脆就要上去拥抱。
双成说俄罗斯人有个顺口溜:美国爷,日本爹,中国哥儿们,朝鲜儿,越南孙子。
商店很快就关门了,说是要午休。双成说这全是大锅饭养出来的傻瓜。早晨九十点才上班,中午休息两个点儿,晚上又早早就关了门,星期天还公休。怎么发展经济?双成说要是他来当市长,绝对来个大改革。
瓦夏给我们带到一座小木板房跟前,院子里的狗隔着栅栏发狂地吼叫并发狂地跳跃,令你胆战心惊。这狗的狂叫又引来附近所有的院子里的狗共鸣,顿时一片狗吠的轰响。海参崴不仅家家养狗,而且城市街道也到处都是狗:高于虎狼牛犊般的大狗,小于家猫鼠兔似的小狗;凶恶吓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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