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 (第3/5页)
进来,那便醉吧。
醉了,那就睡吧。
古黔城的人都知道殇古酒楼的不简单,知道其间不凡,又是只有真正面对之时。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与之抗争的。
“别动!”
殇古之外的骚动被人阻止,有一中年男子站在队伍前,相对平静的眼眸盯着殇古中的人。
“殇古就是这般,殇为痛,古为哀。”水娟轻声说道。
殇为痛,古为哀。
李裕宸看向水娟,目光闪烁着疑惑。
“殇、古,是两个人。两个族,两份属于这片天地的最哀痛。”水娟的声音只有李裕宸能够听到。“殇古,便是他们的意志,是一种守护,更似一份不愿面对的逃避。”
李裕宸听明白了一些,却又有着更多的疑惑,而水娟不再说。自己也没打算问。
“有一场梦,我也愿意逃避;若一场梦,我也愿意沉浸。”他说道,低头,之后抬头。“可惜啊!”
仅是一声叹息,其中拥有着无数思绪,不是人人都能理清,甚至连说话人本身都不知道究竟包含怎样的感情,似乎连自己为什么会叹息都不知道了。
可是,已经有了叹息,便是有过存在……叹息之声荡在殇古里的醇香之间。
醇香里有了一声叹息,睡梦中的人都是听到,眉宇之间都有些许改变,像是梦中出现短暂的不快,却始终挡不住梦里拥有的超越了真实的快乐。
梦,依旧香,和酒香一个样。
“有些人,可以逃避,而有的人,注定不能。”水娟摇了摇头。
“我想做那些人。”李裕宸笑了笑,“却注定只能是有着殇古哀痛的人。”
笑,是自嘲,嘲笑的是自己的命运,更是嘲笑自己的念想,甚至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便是将自己的存在加进去,把一切都嘲弄尽。
水娟抱了抱叶笙,给他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看着他脸上的平静的笑,嘴角亦是浮现纯真、动人的笑。
李裕宸的头颅再度低下,稍低的目光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处于沉睡中的人,亦是轻轻笑着,笑容里的嘲弄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仅平静。
“二位,我想,我们可以谈谈。”站在殇古外的中年男子说道。
“你想谈什么?”李裕宸没有回头,声音也很随意,“我现在不想说话,你最好快一些。”
话语之中,已经有了容忍,表示可以听听那些并不想听的“废话”,是给中年男子一个说话的机会,更是一个刻意寻找“无聊”的机会。
“在下毛贵迎,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事。”
声音很平静,却是能让人听出其中的不耐烦,且是生出一股不可违逆的恍惚。
“城主府失窃一案,不知阁下有何看法?”毛贵迎按捺内心的不定,和声问道。
“你想知道?”
“还请阁下告知!”毛贵迎说得恳切。
“真想知道?”李裕宸问,旋即轻笑,“你们的城主想趁着最后的时间做些事情,应该是‘替天行道’的事情吧,不过行的将是‘杀道’和‘财道’罢了。”
“两条道,若是不违天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怕是你们的城主不经意间便违背了。”
“道,真的是……难以捉摸啊!”
“道,呵呵,哈哈!”
说到最后,在道的之后,是笑,轻笑转变的大笑,笑声荡在空气里,但殇古之内不闻笑声。
“阁下想说什么?”毛贵迎低下头,恭敬抱拳,“还请前辈指教!”
“我想说的,你都知道,却要装作不知道。”李裕宸说道。
“在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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