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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在一起，我領你去宿舍看看吧。&rdo;

&ldo;好的，曲主任，那我去了。&rdo;我向曲中謙點了點頭，曲中謙冷冷地&ldo;嗯&rdo;了一聲。我又和幾位醫生點點頭，便跟著羅元文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我一邊走一邊想，這個曲中謙有點陰風陽氣的，讓人感覺不舒服，便想從羅元文嘴裡了解點情況。&ldo;元文，神經外科有幾位主任？&rdo;我謹慎地問。

&ldo;目前為止，就穆主任和曲副主任。&rdo;羅元文熱情地說。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是穆主任點名要來的，自然是穆主任的人，曲副主任自然不舒服。我想穆主任和曲副主任的關係不會太好，看來神經外科的人際關係複雜得很，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為上。

&ldo;元文，你是什麼時候到北醫科大的？&rdo;&ldo;我到這裡一年了，我是白求恩醫科大學畢業的，到北醫科大就是要考穆主任的博士。&rdo;&ldo;我也想考穆主任的博士。&rdo;

&ldo;好啊，那咱們就是師兄弟了。不過，蔡恆武教授也是國內德高望重的神經外科專家，你既然是他的碩士，為什麼不接著讀他的博士呢？&rdo;

我被羅元文問得愣住了，心想，我差一點被學校開除，怎麼考呀？&ldo;我是想多拜幾個名師，這樣對自己的業務發展有好處。&rdo;我敷衍道。

&ldo;有道理，干我們這一行就是要博採眾家之長啊！&rdo;一路聊著，來到了宿舍。宿舍里一共有四張床，有點像大學裡的研究生宿舍。

&ldo;慶堂，這就是我們的窩，這張空床就是你的，這是我的床。&rdo;&ldo;這兩張床住的也是神經外科的嗎？&rdo;我好奇地問。

&ldo;不是。一個是心臟外科的小劉，一個是檢驗科的小郭，都是碩士。&rdo;

由於都是男人住，房間又髒又亂，我收拾了一陣子，總算弄乾淨了床鋪和桌椅。&ldo;慶堂，該吃午飯了，一起去食堂吧。&rdo;看我收拾完床鋪，羅元文友好地說。

忙活了一上午，早晨只吃了一袋方便麵，早就餓了，我隨羅元文一起來到醫院內的生活服務中心。這裡有點像大快餐店，都是套餐，有五元一份的，有十元一份的，也可以單點。中午吃飯的人很多，有病人家屬，也有醫生、護士，還有院內工作人員的家屬。

我買了一份五元錢的套餐，羅元文買了一份十元的套餐，我倆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一邊吃一邊聊天。我主要是想多了解點情況。&ldo;元文，科里有多少人？&rdo;我試探地問。

&ldo;有兩位主任，十五名醫生，四十名護士，本來有四名主任的編制，但由於十五位醫生里沒有能主刀的，所以一直空著兩個副主任的編制。&rdo;羅元文一邊吃一邊說。

&ldo;那每天的手術只能由穆主任和曲副主任兩個人做了？&rdo;我驚訝地問。

&ldo;對，所以穆主任特別著急後繼乏人的問題，&rdo;羅元文喝了一口湯接著說，&ldo;因為他年紀大了，特別希望有年輕人接替他。&rdo;&ldo;曲主任不也能帶學生嗎？&rdo;我不解地問。

&ldo;但年輕人都是衝著穆主任來的，曲主任是工農兵大學生，&rdo;羅元文輕蔑地說，&ldo;水平照穆主任差遠了，平均每個月都得做死一兩個。穆主任做了近萬例手術，至今還沒做死過一例呢！他不僅治學嚴謹，而且甘為人梯，我來了才一年，跟穆主任上了幾台大手術了。給曲主任當助手的幾個博士、碩士，根本摸不著手術刀。&rdo;

我聽了以後又喜又憂，喜的是神經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