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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让人心惊胆颤的,还是沈飞鹰的态度与模样。
一掀起喜帕,罗梦就看见了。
沈飞鹰站在堂前,背后是大红双喜字,如过去数年那般英挺高大,不动如山的站在她眼前。
可是,他身上穿的,却不是新郎的喜服,而是像平日一样的白色劲装。
即便是聪明如罗梦,这时也傻了。
就瞧见沈飞鹰,当着众人的面,徐步上前,来到她眼前,眼不眨、眉不挑,冷漠的俊脸上波润不兴,恭恭敬敬的垂手道——
“大小姐,今日大喜吗?”他问着,问得客客气气、礼数周到。
她全身发冷,原本盈满心头的幸福,这时全化为毒药,从她的心口开始腐蚀、弥漫到她的发梢、她的脚底,让她疼痛难当,就听见他,还在好声好气的说着,比毒药更歹毒的话。
“恕属下驽钝,至今尚不知道,新郎倌是哪一位,还望大小姐,能够好心告知。”
罗梦睁着水漾美目,无法置信的看着沈飞鹰,唇儿轻颤,渐渐没了血色。
她作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大小姐?”事到如今,他还改回称呼。
“对我来说,您就是大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气若游丝的问。
沈飞鹰抬起了眼,一双黑瞳黑得吓人,跳燃着阎黑的火气,冷冷的反问道:“大小姐,你说呢?”
她说?她能说什么?
他不肯娶。
明明,沈飞鹰有一整日的时间,可以告诉她。
可是他没有,偏要拖到了这时候、故意要等到了这时辰,等到人来了、客满了,等到这良辰吉时、等到爹爹都坐上主位,等到她都穿着嫁衣,满心期待的出来了,才要说——
不!
他甚至不是用说的,而是直接做给她看、做给所有的人看。
他不娶她。
即使是与她共度春宵、即使是高朋满坐、即使是他总记挂着,当年一家被盗匪围剿,惨遭灭门后,爹爹领着他离开山野,还为他全家报仇的恩重如山。
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要她、不娶她。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拒绝她,给她难看!
热泪,瞬间盈满眼眶。
“沈飞鹰,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羞辱我?”她恼极、羞极,花冠轻颤,身子颤得更厉害,低声质问着。
“羞辱你的不是我,”他冷瞧着,娇靥泛白的她。“是你自己。”
第10章(2)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半数以上的宾客,皆是会家子,练过武的,听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听清楚的,立刻变了脸色,马上跟听不清楚的人说,转眼全场个个都脸色偢变。
全数的宾客,竖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睛,不敢吭一声,就怕错听了、错看了任何的细节。
而那句话,就如一把钝刀,狠狠砍在她心上,再割着、锯着,比凌迟更苦。
罗梦的泪悬在眼上,手抖着、唇颤着。
“你就这么憎厌我?”
这一句话,教人听得心都拧了。
可是,沈飞鹰却依然郎心如铁,寒着脸回道:“大小姐明知属下不愿意,却还要挺而走险,这个结果您早该料到。”
“属下?”她含着泪水,讽刺的说着,恼怒不己。“你是属下吗?我爹爹从没当你是属下,我也从没当你是属下,就是你自己,非要将自己贬低……”
“你既然如此逼我,还不当我是属下?!”
一声低咆,如炸药似的爆了出来,传遍全场每一只耳朵里,教所有人更加噤若寒蝉。
沈飞鹰低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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