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纪无忧分开四日后,他在京城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亲眼见识了又一个被追捕的逃犯。

这人不如纪无忧幸运,踉跄出逃,境况惨淡得多。

蓬头垢发的中年男子慌不择路,一头撞上了顾知还。

见了他□□骏马,这人眼中一亮——就像是暗夜里枯败的草原上一点野火,瞬间熊熊,几可燎原。

他脚下发力,便要冲上来抢夺马匹,顾知还自不会如此轻易相送,控马侧着转出个弯,拔剑刺向对方一双肉掌,剑势刁钻而阴毒。

逃犯收势不及,脚下虚软,掌心被挑了道血痕,摔倒在地,却抬了头既惊且疑,“你是谁?为何会用这套功法!”

顾知还勒了马,回身俯视地上匍匐之人。

“孙二?”

地上人越发惊讶,他并未见过眼前之人。

顾知还却是认识他的,孙二好用拳掌肉搏,他心中似有别样愤懑,只能用战斗中拳拳到肉掌掌见血的快慰抚恤。孙姓者都是这般的战斗疯子。

也无怪乎他认不出顾知还,前任的赵三本就擅伪装,不是内功心法很难辨别敌我。

“我曾是赵三。”他这般回答道。

对于作为死士的过去,他心中已无芥蒂,坦然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山庄覆灭,你为何会安然无恙?”孙二问道。

但他没能听到回答。

一连串飞箭铺天盖地而落,顾知还这几天放慢了行程,精神将养得充足,当下纵身离马,飞身躲了开去。

孙二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勉强从地上扑起,借着马匹藏身,飞箭还是把他射伤了好几处。马儿受了惊,被伤口一激,拔蹄便跑,孙二扯着马鞍上去,狠狠催动,夺路而逃。

追兵疏忽而至。

他们皆以铁面具遮了脸,身法诡异,也并不上前做近身缠斗,只操了长长的铁索长环,投了结实的巨网,朝着逃犯疾射下一阵又一阵的箭雨。

孙二也没能逃得多远,奔马被钩锁阻了,当即悲鸣着跪倒,巨网将他结结实实困住,再一通箭雨,他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顾知还看得瞠目结舌,差点儿拔腿就跑。

但他脚下稍稍一动,离他最近的几人就都转过头来。

黑铁面具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眼睛处是凹下去的洞,看不清瞳仁,只令人发寒。

像□□盯上了空中的飞蚊,下一刻数根铁索横空而出,拦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这数人中有一个冷声问道。

顾知还连忙掏了路引,还好这东西不在马鞍上,倒是省得跑过去寻找。

他也不太想去看那被射成刺猬的故人。

问话者却看都不看这路引,只是再问道,“侠客令呢?”

顾知还想起纪无忧提到过这物什,赔笑道,“我之前数月在西北干活,开春才入关来,还没来得及领这个。”这话说完他就心里暗呼糟糕。

这些人想也不想地直接朝他投了网来,抬手弩箭瞄准了,只待他一反抗便要扣动悬刀。

他直直站了,任罗网将他缠倒,尽可能显示出自己的温和无害,双臂却悄悄护在身侧,将网的空间撑得大些,方便在其中间隙挪移。

他老实配合的态度似乎让几人满意,上前来草草搜了他的身,看了路引后稍有些踌躇。

无他,西北军总守将开的路引比较方便在驿站要求好马,一般人也不会得到这样的东西。

他们摸到那玉匣时顾知还出口阻止,“我是西北军派往宫中送药材的,这里面的东西缺了内力催动冰雪融化便会失了药效,我项上人头也会不保,还请几位官爷高抬贵手。”

这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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