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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事件的处理,瓦德西和赫伯特并不十分满意,但是他们也深知,在帝国大的外交方针不做变更的情况下,只有通过必要的忍让才能换取持久的外交安定局面,并维护法德之间的友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奎宁

1893年8月,玻利维亚政府交付的本年度第一批金鸡纳树皮被运至汉堡。从此,德国的化工厂终于有了自己的原料以制造奎宁。

说起奎宁就不得不说疟疾,这一远古以来人类最致命的杀手。

曾几何时,到罗马选教皇对于红衣主教大人们来说是催命,去以前得安排好情人私生子,洒泪和亲友告别:怕是要末日审判时再见了。

难道当年教廷内斗险恶到了如此的程度?

这是因为罗马的疟疾流行太厉害,从1492年到1590年将近100年间,先后有五位教皇死于疟疾。每一位教皇死后,就得选新教皇,各地赶来的红衣主教们总会有好多位死于疟疾,以至有人干脆拒绝去罗马,你们愿意选谁就选谁吧,我弃权。

1640年,耶稣会的胡安·德·卢高被选为红衣主教,很坦然地去罗马上任了,选他的那帮人笑得尿都出来了:这傻瓜还真以为是好事哪。

到了罗马正好是夏季,教廷里天天办丧事,一多半人正得疟疾,剩下的一小半人已经打算开溜了,人心惶惶唯独卢高泰然处之。莫不成真来了个圣徒?非也,卢高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小把粉,就水吞下:诸位,耶稣会有神药,从此不惧疟疾。

什么东西?

耶稣会粉。卢高将该份分送教廷中得疟疾之人,服下数日后竟然痊愈了,耶稣会粉名气大振,大家纷纷索要,对于非教徒中人,卢高就不白送了,要用真金白银买,从此耶稣会财源广进。

耶稣会粉,是用生长在南美的金鸡纳树的树皮磨成的粉,1820年,法国科学家皮埃尔·佩尔蒂埃和约瑟夫·卡芳杜从中成功地分离出抗疟有效成为,命名为奎宁。

疟疾是一种寄生虫病,它之所以厉害,是因为疟疾的疟原虫可以在人体内寄生,也可以在蚊子体内寄生,还可以在其他灵长类体内寄生,只要有蚊子存在,疟疾就能在传播。没有人一生中不被蚊子叮咬过,如果生活在热带地区的话,被蚊子叮咬的次数就数不清了。比如马拉维人平均每年被蚊子叮咬170次,因此他们之中40%到70%身上有疟原虫寄生。蚊子中只有按蚊能够让疟原虫寄生,在430多种按蚊中,大约有70种能够传播疟疾。

疟疾的难缠还在于人类在后天无法形成免疫力,也就是说得过一次疟疾,以后该得还是要得。

先天的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基因变异,非洲、南亚和中东人中多达40%的人具有抗疟的基因突变,这个突变可将恶性疟的死亡率降低90%。但这是壮士断腕,因为遗传了镰状细胞贫血的话,婴儿的死亡率达25%。

生活在温带的白人自然是没有机会发生抗疟的基因突变的,因此白人在热带地区生活患上疟疾,尤其是恶性疟,如果没有及时治疗,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不过想要治疗疟疾也不是那么简单。奎宁问世后,价格一直很高,不是一般人所能支付得起的,即便这样,全球对奎宁的需求量还是越来越高。西班牙知道这是发大财的机会,国王专门下令,任何人去南美都要得到国王的批准,任何有关南美的材料都不得发表。秘鲁独立后,限制得更严,任何私运金鸡纳种子出境的都要处以极刑。

垄断是次要问题,关键问题是秘鲁的金鸡纳树都是野生的,那帮人光扒皮不种树,到了19世纪,野生的金鸡纳树越来越少见,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奎宁就没有了。欧洲人想方设法将金鸡纳树和种子偷运出来,可是金鸡纳树对环境要求太苛刻,很难种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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