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木大头爬出被窝,一面提裤一面系腰.以为他贩白面来瘾,发了。一想,是又催货?他就抿着一张嘴:缺货了?
夜猫:不缺货,缺银子。
木大头一听,这小混混还慢慢地学会了玩道行。明明卖白面装了个钵满盆满,还张口闭口缺银子。故意骚他一句:缺银子跑我这干啥?我也不开票号。
这是哪跟哪啊!夜猫回了一句。他自从和太奶夜里会过面,回家躺在床上翻波浪打滚,一夜没睡好觉。一遛设想了若干个好主意,唯一一个想法,不能饶了那个年轻的婶子,就她那府上,甭说是银子,就是哄她出卖一块田地,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个娘们儿,她能玩哪去?便对木大头开门见山:是我婶让我来一趟,说说欠你银子的事!
你婶子!木大头拍了一下胖脑袋,一想,哦,他夜猫和许府是一个门上的人。不提那个贪财不办人事的六太太便罢,一提她,她拿丫环敢哄骗到木某人的头上,也不打听打听,木某人好若?他跺了跺脚,恨得咬牙切齿:说说,那是能说的事!
夜猫呲了呲牙,没敢再往下提个说字。就扁着脸来了个苦笑:我也就当中跑跑腿。
木大头对这事不仅是怀恨在心,想来,而是恨得直想一把把太奶像撕扯烧鸡一样,拧了脖子,一口吞进肚子里,连骨头都嚼嚼吃她。想啊,污辱人都不能这么让人下不来台阶,几台大轿去迎亲,让放个空,岂不是往脸上抹屎?来人说合,简直是笑话,这不等于给三岁的小孩耍大刀?他脸一黑:让她妈的拿银子来,驴打滚利,少一块大洋都不中!
哼!夜猫故意来了个冷哼.一双大眼瞟着木大头瞅,有屁就是不敢往出放。
看他火了,夜猫捧着一双手,就在他耳下出点子:你也不缺钱,许府上有的是可琢磨的!
木大头:你啥意思?
夜猫:我不说了吗,缺银子。
木大头:你给我玩什么小九九呢!
夜猫咧着油光地大嘴:不玩啥,咱玩玩我婶家的地!
木大头:你图啥?
夜猫:当然是银子。
哦,木大头挠起了耳根。一品算,那许府离自己二十好几里,割那玩艺儿有啥用?既没人耕种,又没闲工夫租赁。弄些那玩艺,不只能荒着?他衣袖一甩:土地,对我来说啥用没有。他迈出几步,又收回了脚说:许府上能有啥好玩艺?
嗐!夜猫拍着大腿,笑得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捂了捂了嘴,还是漏了:有,有啊,金马驹!
一提金马驹,木大头闭着的嘴,口水顿时就滴溜了出来。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一回,只听说,都听说了半辈子。说那不仅是宝,而是国宝中的国宝。听县城里那些古玩商们讲,只要真是刘彻手上的东西,甭说价值连城,就是换现大洋,都可以用麻袋装去。他美滋得,以为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那玩艺好哇,抵债也中。
夜猫:你买丫环那才几个子儿?
木大头的心平时黑,一旦透出缝,比那些买卖人聪明。只会打黑枪,当老抬能行?要聚财.谁不知道,财大气才粗!只有银子才能使那些官吏拜鬼,鬼去推磨,磨再推鬼.只有这本事,才能转着圈划圆。一句话,银子扔到哪里,哪里就能听到响声。他大拇指一竖:小子,去办吧,事妥喽,爷另有赏!
一说赏字,他夜猫一夜没睡好觉.他承诺的,就是心上正惦记的。要不,怎么能一早冻着手脚这么勤快?早饭,他大冷天烫嘴的粥没顾上喝,就买了个烧饼,一碗井水下肚,充了充饥.不就为了尽快赶路?
回家的路上,跑得大嘴像口蒸笼,一直冒着白烟。匆匆忙忙赶到太奶的房里,捂着蹦蹦跳跳地胸口:婶子,我给你搞定了!
哟,太奶听他这口言辞,嘴片都合不拢了。满心上都在寻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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