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大,毕竟齐御史拿了药方是准备献给皇上的。吴太医想必知道,他这个人,平时最爱鼓弄丹药,曾献过药方给孙阁老,使孙阁老‘洗之复起’,上面对他关注的人不少。他死了,死的蹊跷,死因多少人盯着呢。可巧你们吴家背运,好心办错事,惹上了这门官司。说小,他不按照令郎的吩咐,服药后行房自己找死,他的死和令郎关系不大。”

李苒在一旁附和:“调查清楚,出了文书,令郎即刻出狱。不过,啧啧,调查不清,就说不定了,在诏狱里关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大有人在。”

吴敬信试探着问:“调查这案子,有劳锦衣卫诸位了,缺查案的银子,大人只管直说,吴家一定会倾其所有全力协助各位。”

穆锦麟冷笑一声:“我们缺你家那几两银子花?”

既然不要钱,那肯定要人。事已至此,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明显手背的肉掐起来更疼些。吴敬仁心虚的说:“大人不如喝杯清茶解解酒,小女存着几种香茗,叫她挑个大人喜欢的,为大人沏茶可好?”

穆锦麟终于展露笑颜:“极好。”

暇玉原本已经睡下了,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叫门,便坐起来,让浮香去看看是谁。浮香拖着烛台到门口,打开门一眼,见是夫人,立即请进屋内。暇玉则披了件衣裳,坐到床沿边问道:“娘,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难道想和自己说,爹养外宅的事情?

方氏看着无辜的女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暇玉越发奇怪了:“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诏狱里传来不好的消息了?”这么一说,自己竟也怕的心脏漏跳了半拍似的。

叫已经卸簪批发的女儿大半夜的见陌生男人,自己的行为有失为人母的资格,越想越哀凉,她跌坐在椅子上:“叫我怎么说的出口,哪有我这样做母亲的。”

暇玉皱眉:“到底怎么了?您不说,我更担心。”

“穆锦麟在府上,你爹叫你去给他沏茶。”

暇玉脑海里就三个字‘不能去’。哪朝哪代也没这样的事儿,大半夜的叫醒未嫁的女儿面见陌生男子。暇玉回答的干脆:“娘,我不能去,这种事传出去,咱们以后怎么抬头见人啊。”

方氏一阖眼:“可不是。”须臾起身对暇玉道:“好女儿,你把门关好,娘就说你身子不好,已经休息了,断断不会叫他今夜见你。”

这番话说的,根本像家里闯进了一个暴徒。送走了母亲,暇玉将门关牢,没心思再睡,过了许久,不见母亲折返,才忐忑的重新上床躺下了。

穆锦麟从小到大,只要刚做的事情挂上了心头,就一定要达到目的,不管是三伏天吃冰,还是三九天看花,只要想,一定得满足他。本来想见的心思还没那么强烈,但他们如此藏着掖着,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吴暇玉,他见定了。

这时吴敬仁得到丫鬟从夫人那边带来的消息,说小姐不舒服已经睡了。他又失望又轻松,如实跟穆锦麟说:“穆同知,小女身子不适,已经休息了。不如明日罢,明日等她身体好了,我带她来给大人请罪。”

穆锦麟一肚子的火,但面上却笑的灿烂,只捏紧手中的薄胎白瓷酒杯,道:“明天?好,那本官就等明天。”转头问李苒:“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大人,是亥时。”

“离我去卫所还有三个时辰,我等的起。”说完,当真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起来。李苒心里暗骂吴家不会办事,这不是成心调戏穆锦麟呢么,把人勾来了,说了句女儿睡了,便想推辞过去。他走到吴敬信耳边,抿了下唇低声道:“你要是想让吴澄玉活着出诏狱,就别拿咱们大人的心思不当回事!”吴敬信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左右为难,只得低声说是是。吴敬仁急的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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