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3/5页)

” 她淡淡的说。

等李苒弯腰退了出去,她则把毛笔往桌上一扔,溅了满桌的墨汁。

穆锦麟!你给我等着!

事情到这一步,别说写字了,就是抄经打坐都没法让她心情平静了。她今天必须问清楚,老夫老妻了,何必藏着掖着,掩耳盗铃只会让两人都痛苦。

很难得,这一天他回来的倒是挺早。但这就越发符合出轨后的迹象了——自以为用旁人的作证洗脱了嫌疑,欢天喜地的归家。

恰好今日天气阴霾,抬眼望去,视线由近及远云层越压越黑,天际处更是一线如泼墨般密不透风的漆黑。这种压抑的人呼吸困难的天气,十分适合摊牌。

但显然锦麟的心情却是个春光烂漫的四月天,一进门就抱住妻子起腻,笑道:“好玉儿,想我没?”

他身上从外面带了一身的凉气,贴到她身上,让她打了一个哆嗦,不光是身体上,心理上更是。

这厮定是以为李苒的话可以叫她释怀。

“……”她语气淡的品不出任何味道:“嗯,想了。”

锦麟脸皮如城墙拐角一般厚,浑然不觉的继续纠缠,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笑眯眯的说:“那他想了吗?”

“不知道。”

“那我问问。”锦麟便伏在她小腹上,问道:“乖儿子,想你爹我了吗?”

见丈夫这般,暇玉忽然伤感起来,他起码还爱自己,还爱孩子和这个家。或许只是一时情动,没忍住犯了错。而现在他或许后悔了……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慢!不对!暇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哪里是一时犯错,他是把那个手帕好好的保管好,询问她想不要人陪,在这之后还彻夜不归,甚至把胸章给拿掉了。

不是想打游击战,而是想打持久战。

“你怎么知道他是儿子?我还想个女儿呢。”她冷冰冰的说。锦麟一挑眉,揽着她的肩膀笑道:“女儿就女儿,儿女双全更好。”

她受不了了。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不问清楚,她非得把自己憋死。

“锦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其实我不想问的,但是不问,我怕憋屈的,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

听到孩子可能保不住,锦麟立即重视起来:“怎么了?”但心中却大致知道她想问什么。

“咱们和泽儿玩牌那天,你出去了,晚上回来一头扎去洗澡。我去找你时,在你衣裳里发现了一块手帕,香气袭人,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块帕子包着……”

他心脏又被拧了一下,心中叫苦,原来帕子的事,她都知道了。

暇玉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畅快的不得了,她等待锦麟的回答。

“你怎么能翻我的东西?”

“……”好经典的台词,从来不是藏奸的人的错,而是别人不对,随便乱动他们的东西。暇玉冷静的说:“确实是我不好,不该乱动你的东西。先撇下这个不谈,我就想知道,那个手帕是谁的?”

呼吸虽沉重,却通畅了。她等他说出某个女子的芳名。

“……是姜公公的!”

“嗯?”暇玉浑似被雷电霹了一道:“姜公公是……宦官?”

锦麟哭笑不得的道:“那手帕是他的。阉人,今年五十六岁了,新任东厂提督太监。”

她不懂了:“那你保存老太监的手帕做什么?难怪……那帕子的颜色和香味……原来是太监的。”除了女人,小倡,原来还有太监可以用那种款式的手帕。

“好不易搞到他一条帕子。我想找人嗅嗅那帕子上的香料是什么成分,若是往里面加知名的毒药,会不会味道变怪而被发现。”锦麟叹道:“我那天刚得到,如果不好好包着,蹭到别的东西,味道淡了、变了,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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