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5页)

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已经让从小就孤独寂寞(至少是心灵上的)的自己一尝便陷,欲罢不能。

也许世界上没有哪一种美好是永恒的吧,所有的幻想,错觉,都在听到那句冷冰冰的“梁田是我的玩具”之后,瞬间破灭。碎成无数边角尖锐的冰渣子,扎进了身体,穿过胸膛,冰冻了心脏。

血液被冻结,和泪一样,流不出来。

那是真正的,痛彻心扉。

于是一夜疯狂的放纵之后,悄然离去。

却在跨上火车的前一秒收回了脚。

梁田不得不承认,他留恋这个城市。这个城市让他遇见了一个人,有了一段非凡的经历。

躲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小角落,昼伏夜出,就算也许再也不能亲眼见一见日夜思念的容颜。

可是,仍旧跟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看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方空气……那种感觉牧业足够让人觉得快乐了吧。

然而,男人找了来,以苍白的脸色,明显消瘦了的容颜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感觉心脏仿佛一下子从死寂中复活了,几乎都要欢呼雀跃了。

可是可是,那句话仿佛成了紧箍咒,梁田瞬间狂乱了,只想挣脱,只想逃离。

然后男人追了上来,推了一把,却将他自己陷于濒死的境地。

那刺眼的红色,全身绷带纱布的样子,连手心都快冰冷完的触觉,无一不让梁田深深后悔,后悔当时不该跑出来。

前所未有的痛恨厌恶自我。

玩具就玩具吧。自己是在奢望什么呢……

最出人意料的是,男人竟然失忆了,忘了那段时光,忘了那些前因后果,忘了自己……

作为看护的这些日子,自己就是以一种赎罪的心态呆在司源身边,任他搂任他抱任他亲任他事事“撒娇”甚至无理取闹。

全然不顾内心有多么痛苦多么难过。

同一个人,就算失了记忆,语气啊,动作啊,习惯啊,盯着自己的样子,霸道的样子,仍是从前的模样。

自己在他身边,却不敢看,不敢靠近,不敢哭泣,不敢向他倾述自己的心。

那种痛苦,折磨得人欲生欲死。

天知道,男人吻自己的时候,身体因为自己的触摸有反应的时候,自己是多么想问一问:

喂,你不记得我吗?我是……

我是你的谁呢,我也不知道呢。

也只有惨笑一下,沉默是金。

而每天早上推离男人温暖的怀抱的时候,自己又是多么艰难才控制住不扑回去。

就算躲到卫生间也不敢哭,男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他现在是那么脆弱,全然信任依赖自己的样子。

于是揉揉眼睛又重回男人的视线,脸上是对这镜子练习了好久的平静表情。

有时候也会自暴自弃地想,忘了也好,自己于他,除了是能消遣的玩具,还能是什么呢?还给他带来甚至危及生命的伤害,

忘了吧,忘了吧,自己这个不祥的人。

真好像村里人背后偷偷说的那样呢,不祥的自己专克身边亲近的人。先是母亲,然后是男人……

司家老太爷不也说了吗,祸害呢……

是自己害了他。

因为贪恋,赖在这座城市,把男人害成这样之后,还那么自私的找种种赎罪啊,照顾啊之类的借口留在他身边。

只顾自己享受那些偷来的温暖,全然不顾这样的行为会给男人带来什么更大的不幸。

够了,够了,不能再贪心了。

遇见这样一个男人,在他身上得到过真实的温暖和不管目的何在的宠爱,便也是老天莫大的恩典了。

不祥之人,没有资格奢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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