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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孩赎身,那些女孩立即可以从良,恢复自由。但赎身银子的定价通常高得离谱,例如要三五万两银子。这笔钱若按当时的物价计算,对这些女孩来说将是一笔天文数字,能赎身脱离教坊的女人实在不多。
到教坊娱乐的客人也分等级,没钱的人只能大厅找个粉头陪侍。有钱主儿包个雅座享受更高水准的服务。一般到教坊找乐的人都是官员,也有立功的将士允许到教坊消遣一两次,寻常百姓无权进入教坊消费娱乐。
朱龙飞来到大家乐教坊的门前,却不得其门而入。教坊门口布满守卫,来客经过身份验证才允许入内。朱龙飞手头没有后梁朝廷特许他进入大家乐教坊娱乐的通行证,只能绕路而行,走到教坊后院一个所在,施展轻功,强行闯关。进入教坊,他向管泡茶和说书的茶博士打听那个冒通火焰花被官府发配到这儿当官妓的姐儿在什么地方。
茶博士看见朱龙飞衣着华贵,也没怀疑朱龙飞的身份有什么问题,随口笑道:“五楼,栖凤阁。找这骚娘们的人很多啊!你找她恐怕得排队等候了。”
朱龙飞向茶博士道声谢了,大步流星,一口气跑到五搂栖凤阁中。栖凤阁门前走廊上,有几个征士模样的粗壮汉子,象鬼魂一样游荡在栖凤阁门外,不时伸长脖子瞄一瞄栖凤阁的大门,然后嘴里冒出几句畜生听了也觉得难堪的粗口。这些家伙显然是来栖凤阁寻欢作乐的后梁军人,但这天排队等待嫖这火焰花的人似乎太多了,好些军汉被堵在栖凤阁门外。
男人肆无忌惮欺负女人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女人委曲求全的呻吟声不绝于耳,混成一片,使这大家乐教坊的顶层仿佛是个杀猪的屠宰场一般恐怖。这不是一个心理健全或者说神经正常的人该来的地方。那些男人的粗口和女人啼哭声,对朱龙飞这个在私塾待过几年的识字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折磨。
朱龙飞躲藏在一个角落里,从怀中取出一片手帕蒙上脸孔。明知这大家乐教坊干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他又无力把这大家乐教坊掀翻,实在太窝囊了,真的没脸子见人。这一刻,他心里也非常矛盾,暗骂自己是一只怪物,一只冷酷无情的怪物。
那几个在栖凤阁门口徘徊的军汉,只觉得眼前一花,看见一条黑影从身旁掠过。他们还以为是那个不守规矩的同僚抢拨头筹,正要出言斥责叫骂,忽觉胁下一麻,被人点了昏睡穴,于是毫不犹豫地扑倒走廊,纳头便睡。
朱龙飞踢开栖凤阁大门,只见房间里一片狼籍,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茶水食物洒了一地。一个猪般健壮的大胡子正象在战场骑马冲锋陷阵一样,骑着一个雪白的躺体上忽高忽低摇晃………
大胡子看见朱龙飞一声不发闯进来,立即阳痿般愤然而起,向朱龙飞厉声质问:“大胆,你是那个衙门的,没点规矩,竟敢骚扰本官办事……”朱龙飞不等他骂完,伸指疾点这大胡子的脑袋。点中印堂,大胡子印堂立即发黑。再叩太阳穴,大胡子四仰八叉,轰然倒地。
朱龙飞望着那具躺在地上的雪白躯体,双眼有点润湿,眼泪让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脑袋也跟有点迷糊,一切象作梦一样,让人无法确信这是真事。那具雪白躯体仿佛是死人一般,一动不动,让朱龙飞随便看随便摸。朱龙飞的手感觉到这具雪白躯体的体温,这让他确信这具雪白躯体是个还有灵魂的活物。活人为什么一动不动?朱龙飞只得擦擦眼晴,一肚狐疑地凑上前去检查勘探。这才发觉这个可怜的女人双腿及一只手被人残忍地挑断筋骨,根本无力挣扎,或者说蠕动。朱龙飞只得把这女人从地上扶起并替她穿上衣服,然后怜悯地对这女人责备了一句:“你何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