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5页)
被勒得有些疼了。只听张惟宜笑着道:“商庄主,你这招两败俱伤,是不是有些无耻了?”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确是不会将整个画影楼的性命送在这里。我的目的也达成了大半,今日暂且就这样罢。”
商鸣剑淡淡道:“那么,也请张兄和手下那些人在这里别动,等别的人全部离开了再走。”
张惟宜面无表情道:“画影楼影卫听令,通统弃了兵器。”
商鸣剑站在他对面,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连周围的兵器丢弃的声响也完全没有注意。
张惟宜看着别庄内的人越来越少,不动声色地道:“商兄,世人都道你我齐名,我本也想同你一决胜负。可惜我废了一臂,不再是你的对手。”他微微低头,脸上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这一场,也算是我输给你。”
商鸣剑微微感慨:“若论心机手段,我是远不如你。张兄你负尽天下,来保这江山,殊不知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野心夺权篡位。”
张惟宜默然不语,突然打横抱起许敛宁,径自向别庄的大门走去。他轻轻笑着,这笑声却有些不可抑制似的,渐渐悲凉起来。许敛宁强压住翻腾的内息,趴在他的肩头想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张惟宜却始终别过头,看着另一边。
许久,她听到对方在耳边低声道:“……不管对我怎样,他是我爹。朱家的江山,父皇守不住,便由我来替他守。”许敛宁轻轻咳嗽,搂住他的颈:“惟宜。”
张惟宜脚步一个踉跄,便顺势仰躺在地,只是将许敛宁护在身上。他抬头看着昏沉沉的天色,微微笑道:“你看,这天似乎要下雪了。”
许敛宁抬手抚过他的侧颜,眼中失了神采:“我觉得越来越冷了。”
张惟宜坐起身,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缓缓放在脸上:“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她轻声道:“血魁紧反噬,熬一熬就会好了。”她想起曾在武当时候,天衍真人曾让她改投武当门下,修习洗髓经将血魁禁的功力废去。她那时不能答应,现在也来不及后悔。
张惟宜嗯了一声,伸手从颈上扯起一块玉,微一用力便将细绳拉断了。他将这块玉连着细绳的玉放在她手上,轻声问:“你还记不记得这块玉?”
许敛宁点点头。这玉是难得的汉白玉雕磨而成的,没有半点瑕疵,边角之处磨得很滑,像是贴身带了许久;玉的正面是个古篆的祐字,翻到反面却是璟宣二字。只可惜在武当争执的时候,张惟宜将玉泄愤摔在地上,现在虽然补好,却还是有了瑕疵。
张惟宜将她的手轻轻合上:“这块玉佩,是我出生就带着的。本来很早就想交给你,却被我摔坏了,一直拿不出手。”
她想了一想,问道:“璟宣,可是你的表字?”
张惟宜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许敛宁觉得越来越冷,就算被他抱在怀里,还是冷得受不了。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慢慢地开口:“你知不知道,我那晚为什么把自己交给你?”张惟宜嗯了一声,又问道:“为什么?”
“这样的话,我一辈子便只有你一人,以后也不会忘掉你。开始时候,我迁怒过,但是后来全部是真心的,你知道么?”
张惟宜僵了一僵,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许敛宁已经快撑不住了,只是要化去她身上反噬的真气,必须用自己的功力去抵消。
他长眉微皱,突然淡淡笑了:“其实,我没有把师父他们怎么样,武当毕竟还是从高祖时候就被钦点为国教的,可以另当别论。你放心。”他缓缓握住她的手,彼此手心相触,指缝间涌起了一阵紫气。一阵柔和的内力缓缓流入许敛宁的体内,将血魁禁失控的那一股力道缓缓消去。她微微咬牙,只觉经脉中奔腾着的两股内息如冰火两极,忽冷忽热,彻骨疼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